逗逗也无妨。
匀深也想起来这件事,他以为朝醉会不愿意提的,一般这种事没死成,都是想死的要求救人的保守秘密,也不愿意提,每一次的提出都是在揭人伤疤。
匀深自认为干不出这种事。
但是朝醉这么无所谓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反倒让匀深不知道咋接,想了想,匀深皱着眉头。
“灯期说,你是为了爱情而死?”匀深看着他,他本来不在意的,但是莫名就想知道朝醉的答案。
“你告诉他我的事了?”朝醉挑眉,抓重点抓得很准。
“没有。”匀深不是那种会把别人隐私说出去的人,目前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朝醉轻笑,然后微微靠近匀深,呼吸也距离他很近。
“你偷偷打听我的事了?”朝醉看着他,眼角的小泪痣无限放大,距离匀深特别近,匀深能清晰的看见朝醉乌黑的瞳孔映着路灯,映着他。
而那颗小泪痣仿佛会说话一般,在哪儿存在感特别高。
“我,抱歉,下次不会了。”匀深本来想说他没有打听,是程灯期自己告诉他的,但是转念一想,若不是他自己想听,程灯期也说不完。
所以归根结底确实是他不对。
“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是,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比别人说的详细。”朝醉其实不想这么逗他的,但是真的很好玩。
匀深看着冷淡,这做事怎么就这么一板一眼的,一点都不像李好好口中的那个变态小可怜。
这不蛮正常的吗?但是他对匀深也不是特别了解,也许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说不定。
匀深心口颤了颤,朝醉距离他很近,脸上的笑容也足够真真切切的被他看到。
朝醉的笑真的很蛊人,如果忽略眼底那微不可见的悲伤的话。
朝醉的眼神里有故事,朝醉的人生很顺遂,除了宴涵涵也没有什么别的挫折了。
所以这点故事感是宴涵涵赋予的吗?
匀深眼神暗了暗,但是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把自己心脏的跳动给压回去。
匀深退后了些,与朝醉拉开了些许距离,朝醉挑眉,也没说什么,进退有度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系统:你那叫进退有度?都快不认识进退有度这四个字怎么写了。
“对了,有件事还是得解释一下,我呢,不是为了爱情而死,也不可能会为了爱情而死。”朝醉可不想背这个黑锅,他可不是原身那个恋爱脑。
那你是为了什么而死?这句话匀深下意识想开口问,但是怕戳到朝醉的伤疤,他又憋回去了。
但是朝醉仿佛能看清他在想什么,主动开口,“我只会为了自由而死。懂吗?”
匀深不可否认,自己被这句话戳到了,他懂,却又不懂。
他也自杀过,他太懂那种绝望到濒临死亡的痛苦,它嘶吼着,叫嚣着,着疯,流着泪,凶狠又可怜。
但是朝醉那一份自由和他那一份自由是一样的吗?
匀深不知道。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朝醉眉眼一弯,,也不管匀深在想什么起身告别就离开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走之后,系统哭卿卿,“宿主,对不起,下次人家会好好通知你的。”
「知道啦,没什么大事,别哭。」
在心里对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得劲。
朝醉苦恼,看来以后对话都得看看周围有没有人,不然既继舔狗的名头,又得多一个自言自语的怪胎的称号。
人的恶意能有多大,朝醉可太清楚不过了。
朝醉走了,匀深在原地坐了几分钟,也上车开车走了,他刚才骗朝醉的,他就是看见朝醉了才往这边开的。
匀深何尝不知道自己对朝醉比较特殊,但是知道又如何。
克制不与朝醉来往了吗?
匀深讲究一个顺其自然,以后得事,那都是说不准的,遵循本心就好。
而被朝醉气的不行的宴涵涵直接跑酒吧买醉去了,喝得醉醺醺的时候,一个男人的阴影打在他身上。
宴涵涵朦脓着眼睛看过去,眉头蹙起,“怎么是你?”
韩阳夙轻笑,坐在宴涵涵身边,挑过他的下巴,嘴角上扬,“你很失望?”
“有点。”宴涵涵没搭理他,转过头,挣开他的手,他还在想朝醉。
“你在想什么?”韩阳夙不满的道。
“想,朝醉。”宴涵涵开口,他一直都知道,要想让一个人更爱你,你得让他知道,自己是有人追的,或者有心上人,对待正人君子自然不能这样,但是韩阳夙是正人君子吗?
当然不是。
宴涵涵冷笑,他与韩阳夙就是一场荒唐的意外,奈何这个人一直缠着自己。
“呵,他都不要你了,他今天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难堪,宴涵涵,你居然还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