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醉从来没有这种和长辈谈论这种问题的经历,他犹豫了一下,才在杨粟瑜那双安抚的眼神里妥协式的开口。
“妈妈,什么是爱?”朝醉眼神迷茫又困惑,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孩,单纯又无辜。
杨粟瑜心头一软,这个问题说难也不难,每个人都能回答得上来,说简单也不简单,古往今来,很少有人懂得完完全全的去爱。
“爱有很多种,但是归根结底,就是让自己想停留,会让步,懂妥协,承担责任的是爱。”杨粟瑜的答案就是这样。
“每个人对自己生活里会多出的另一个人会感到惶恐,害怕,担忧,而这些情绪的本质都是对未来担忧,会去想,万一走不到最后,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万一他不喜欢我了,万一我们分开。”
“而这些都是对未来担忧,可在妈妈看来,这些担忧人人都会有,而当你选择相信他,这就是爱,为了他,你能去面对多一个人的未来,并且不为此感到害怕,就算真的出什么问题,两个人不能在一起了,你想这么多干嘛,最起码此刻你们是相爱的。”
杨粟瑜说话很温柔,更多的是在安抚他。
“妈妈还记得你小时候可调皮了,后来突然就变得懂事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没让妈妈帮你解决什么问题了,还有点遗憾。”杨粟瑜感慨道。
朝醉一瞬间惊醒,他好像不该说这话,原身会说这些话吗?
杨粟瑜想到了朝醉小时候的样子,在看朝醉时,像是才现一样,“唉,醉醉你眼角什么时候长了颗痣?”
因为天天见,也没仔细瞧,而且痣这种东西,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颗,不奇怪。
朝醉一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有痣的眼角,这颗痣他在原本的世界就有,他以为原身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也有,却原来原身没有吗?
那这颗痣是他原本有的吗?
“不知道啊。”朝醉摇头,装傻,反正就算有这颗痣,也认不出来他不是原身的,他是魂穿,又不是身穿。
“是吗,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有一颗,后来就没有了,还以为你自己点掉了,又长了,别说,还挺好看。”
杨粟瑜不疑有他,嘟囔道,原本打算跟朝醉说的话算是彻底忘记了。
朝醉心里升起几分怪异,但是他又说不出哪里怪,只得点头符合,“是吗?我不记得了。”
杨粟瑜得了趣,拉着朝醉说了好多小时候的事,也是因为这些小时候的事,让朝醉更加了解原身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听的也还算津津有味。
第二日,匀深见到朝醉的时候,就是朝醉不断打着哈欠的样子。
“怎么了?没睡好?”匀深目光落在朝醉的眼下一片乌青上,不由得有点担忧,想说要是累的话就不去上班了。
他可以帮忙代劳,但是不合适。
最后只是心疼的说,“要不睡会,到了我叫你。”
朝醉摇头,“不了,就睡十分钟,太短了,睡了更累。”
还不如就这样去。
匀深也没办法在劝,只能点头,把从家里做好的早餐拿给朝醉,“先吃点东西吧。”
朝醉也不客气,打开保温桶,里面是包子还有豆浆,分开装的,还热乎着。
朝醉咬了一口,就知道是出自匀深的手。
“你做的?”朝醉咬着包子看着他,眼神清透,匀深喉咙上下滚动着,无端升起几分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