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涵涵皱眉,他总觉得不对劲,但是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那你要对我很好很好!”宴涵涵撒娇道。
“可以。”朝醉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温柔笑容,唯独没有他想要看见的属于朝醉的笑容。
殊不知朝醉还在茫然,他想,我是谁?
他记得自己叫朝醉,爸爸叫朝晖耀,妈妈叫杨粟瑜,有个妹妹叫朝妗妗。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很矛盾又很离谱的想法,让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我好像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朝醉看着泳池。
“什么东西?我让人帮忙找一找。”宴涵涵真的以为他掉了东西,去找人了,朝醉呆坐在原地,看着泳池。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空气似乎在说话,朝醉抬头望去,屏气凝神,声音已经没有了。
等到朝醉被匆匆赶回来的杨粟瑜带着去了医院,蓝幽幽的泳池上方,一个男人漂浮着坐在半空中,正是与韩诺说话的男人。
他手里是一朵洁白的栀子花,只是栀子花的其中一片花瓣上染上了红。
“栀子花是纯白无瑕的,你也是。”
“罪罪,忘记才能更好的享受你曾经所想要的亲情友情。”
男人说完这句话,带着红的栀子花落在了泳池里,漂浮在上面,而泳池上方,男人早已消失不见。
游乐园门口,匀深还在等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
匀深时不时的看一眼手机,拿着玫瑰花的手紧紧握着,玫瑰花的刺陷入肉里。
这是他养的玫瑰花,他买回去养的,开花了,他特意摘了,想送给朝醉。
刺都没有拔。
五个小时。
匀深从早上九点等到下午两点,匀深拿出手机给朝醉打电话,“嘟嘟,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一模一样的提示音。
匀深彻底坐不住了,比起朝醉迟到他更担心的是朝醉的安危。
匀深丢下玫瑰花,玫瑰花被他踩了一下,花瓣踩出一道道伤痕,一瞬间奄了不少。
破败。
匀深先去了朝家的别墅,他来过很多次,却从来没有进去过。
其实他也有点自卑,对待一个受宠的小王子,他总是觉得自己破败不堪。
虽然他从来没有说出口,他也向来自信,但是那种自信自己能成为世界富的自信何尝不是一种对自卑的安慰呢?何尝不是他给自己穿上的一层铠甲呢?
匀深进去之后,犹豫了一下,“请问,朝醉在吗?”
朝家没什么人,匀深问的是正在打扫为什么的女人。
“醉醉掉进游泳池里,去医院了。”
“你能给我他的地址吗?我是他好朋友。”匀深脸一下就白了,他惊慌失措的看着女人。
“当然可以。”不是女人不够小心,她看见过很多次,这个小孩和小少爷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