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夙恨他,或者确切一点说,韩阳夙和站在韩阳夙后面的人,都恨他。
匀深根本不怕他恨,能让他害怕的只有关于朝醉的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匀深倏地一笑,朝醉,总是让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就因为被他害死的韩阳夙吗?”因为匀深说了,被害死的那个韩阳夙帮过他,这个帮到底是帮了多少朝醉不知道。
“也不完全是,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说到这儿,匀深目光落到朝醉的眼眸里。
“醉醉,你能告诉我,你想起来了吗?”虽然朝醉叫过他匀深哥哥,他有百分之九十确定朝醉想起来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想不想起来,很重要吗?”朝醉沉默了片刻,看向他,眼神带着一种匀深看不懂的复杂。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沉吟了片刻,才道,“重要。”
“那你和我产生交集,是因为小时候的我,还是因为我?”朝醉看着他,没有回答,反问道。
“重要吗?”匀深同样的问题。
“重要。”朝醉也回答,这对他真的很重要,他就是固执的想确定,匀深是因为小时候的他而喜欢的他,还是因为他就是他,而喜欢的他。
“因为你,认识你的时候,我也不记得。”一句话给了朝醉定心丸。
“我记得我小时候就认识你了。”朝醉也回答他的话。
匀深一瞬间抓住了漏洞,“小时候?只有小时候吗?”匀深看着他。
“只有五岁之前的。”朝醉回答他。
但是他也很快抓住了匀深的话语间的漏洞,“意思是还有事我没想起来?”
“这不重要,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了。”匀深回答道。
朝醉什么也没说,匀深看着他安静低头吃饭的样子,笑了下。
真乖。
两人吃完饭之后,朝醉就去上班了,朝晖耀不喜欢医院的环境,已经被杨粟瑜接回家去了,朝妗妗最近课业很忙,也不怎么回来了。
匀深则是等朝醉走了之后,拿上车钥匙出门了。
到了地方,匀深停好车,一个穿着西装,肚子微微鼓起的女人上前来,“匀总。”
匀深看了眼她的肚子,皱眉,“我可以自己来看的,赵小姐不必亲自来招待,客气了。”
“别人的话,我自然是不会来,但是匀总可是难得有事找我,我当然得来。”赵丽瑶浅笑道。
看见匀深脸上挂着不太明显的担忧,不由得笑道,“只是五个月,不打紧的。”
“那我们走慢一点。”匀深点头,两人慢慢的上楼,赵丽瑶打开门,宽大得有六百平的办公室,有很多的小隔间,每个小隔间是一个办公室。
“按照你的要求,东西都给你搬走了,空的,办公室也按照要求装了几个。”赵丽瑶带着匀深往里面走,打开门让他看办公室。
“匀总看看满意吗?”这个楼层很大,“之前那个公司搬走了,本来打算租的,你说你想要,我就给你留着了。”赵丽瑶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