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两辆马车朝着上京的方向疾驰着。
在马车的颠簸中,车上一直昏睡的人眼睫微动,终于有了醒过来的迹象。
齐书廷吃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前的就是晃动的车厢,稍稍动了动手,就觉着浑身无力,头更是钝钝地痛。
他这是怎么了?
眼睛看了一圈周围,自己怎么会在车上,这这是要去哪?
他张了张嘴,想要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观砚。”
微小嘶哑的气音,在行驶的马车声中,完全听不到半点动静。
齐书廷也没再勉强,重新闭上眼睛。
马车颠来倒去,不知过了多久,开始慢慢平稳,似乎停了下来。
马车内响起了窸窣声,应当是观砚回来了。
齐书廷重新睁开眼睛,向车帘看了一眼。
“少爷!少爷您终于醒了!”刚上马车查看情况的观砚,一掀开车帘便看到了醒着齐书廷。
这几日都过去了,人终于是醒了。
观砚激动地红了眼眶。
“观砚。”齐书廷动嘴,想要同他说话。
“少爷您先别动,我找大夫给您瞧瞧。”观砚急忙下车,激动的跑走了。
本还想说话的齐书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来了又走了。
不一会儿,就听到脚步声传来,看来是有人过来了。
“大夫,我家少爷方才醒了,所以我就请您过来看看。”隐约间,观砚的声音传来。
急促地脚步声传来,很快便到了马车旁边。
车帘被掀开,一明一暗间,一个人影进到了车厢内。
齐书廷看了一眼来人,想来这就是观砚请的大夫。
“齐公子”大夫打了声招呼后,曲膝坐定,取出脉枕,小心的把他手枕在脉枕上,开始把脉。
观砚坐在外头,眼睛却的看着车内,他看着大夫把上脉后便紧皱的眉头,心又提起了几分。
“大夫,我家少爷如何?”见大夫已经把完脉,观砚便等不及问道。
大夫叹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看了眼观砚。
观砚看了看安静躺着的齐书廷,他虽然醒着,但依旧蹙着眉头,一副毫无生机的样子。
“大夫,这时候可以说了吧。”已经离了少爷的马车有一小段距离了,观砚着急想知道情况。
方才大夫同他示意的时候,他便慌得不行,这得多严重才要避开少爷才能说!
“你们公子这会儿虽然是醒了,但还是在反复热,这样身体消耗过大的话。。。。。。怕是有些凶险。”大夫摇着头,简单的同他说了一下。
这情况请的几个大夫都是这么说的,观砚自然是知道的。
“现在虽然是醒了,但也只是一时的,病人郁结于心,这可不是几副药就能好的。”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大夫摇了摇头,还是去重新拟了一份方子。
观砚虽是着急,但也只能听大夫的指示。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准备去同少爷说说话。他只能试试,看能不能让少爷宽慰些。
大夫说了,只要少爷开怀了,病情便会好转。
果然同大夫说的一样,等观砚来重新上了齐书廷的马车的时候,他已经又昏睡了过去。
看着少爷毫无血色的脸,观砚难过得不停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