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客栈后不久,就有人来报,覃将军已经安全出城了。
姜窈有些奇怪,没时城也是有宵禁的,他们这么快出城,是用了什么办法?
“窈窈有话要问?”
齐书廷看她这满脸疑惑的表情,这才问道。
“怎么出城的?”
齐书廷笑笑,也不跟她打哑谜,直接给她说一遍。
这还是姜窈之前的话让他寻到了方法。
黔南本就是多风俗的地方,各种奇特风俗更是听都没有听过。
定下要掳人的计划后,怎么带人出城也是一个问题。所以齐书廷特意让留意当地有什么奇怪的风俗,特别是要在晚上进行的。
偏巧,就是有这么一个,黔南有这么一个地方的人,客死他乡的人要立即运回家中。传说这样能保证灵魂不灭,才能重新投身为人。
所以,今晚的泫太子,就只往他脸上盖张纱,就这么直接出城了。
不过他们还是特意避开了城中的守卫,毕竟遇到总归是免不了盘查的,多待一刻便多一份风险。
齐书廷和一部分羽林卫滞留在城中,以防事情有变。等覃将军与大军汇合之后,他们再动身。
“那泫太子被掳走了,明日就会被和府的人现吧。”
姜窈提出了疑问。
齐书廷很自然的在铺着床上的被子:“自然是有人替了他。”
“嗯?”
抚了抚被子上的褶皱,显然齐书廷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
“在羽林卫里寻了个健壮的,不看脸的话,粗略看着,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记不记得那楼里面的情形。”
“和府没有小孩,但玩具又都是有用的痕迹,那就只能是楼里的人玩的。”
说到这,姜窈就明白了,齐书廷是觉着楼里的那位是个心智不全的。
“听你描述的情形,许多地方无人打扫,说明住的人并不被重视。而只是薄灰,那之前就是正常打扫的,只是近段时日才疏忽了。”
“如今和府只有那位妾室当家,听说并不擅打理内宅。下面的人自然就怠懒了,而泫太子那,自然就只是应付了事了。”
下人们为何敢对泫太子下手,要么就是他不受重视,但这不成立,不受重视的话,那灰应当都积得很厚了。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那泫太子是个不会告状的,不聋又不哑,那就只能是心智不全了。
加上姜窈的看到的孩童玩具,还有派人到和府中探到的消息,齐书廷有十足的把握。
那要假扮一个不被重视的傻子,并且也就要撑过几日而已,那就简单得多了。
他这一计,让姜窈不得不对他重新审视。以往只看到在齐府读书的他,竟不知,他有如此手段。
想着,姜窈又有些庆幸,自己当初竟然顺利地从他手中顺走东西!
他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事吧!
姜窈突然失了兴致,脱了鞋袜外衫就直接躺床上休息了。
“晚上记得盖被子。”
黔南这地,虽然白日天还是热得很,但入了夜,又格外的凉。
齐书廷以为她累了,便熄了蜡烛,自己又窝会了这几日躺着的靠椅。
这几日都是这样过的,姜窈表示过可以自己住一间,但齐书廷否决了这个提议,说这是这样太招人了。
姜窈又表示可以轮流睡床,这他倒是没说什么。但也就是没说什么,做还是那样做,日日窝在躺椅上。
姜窈不好说什么,便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