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不断在队伍中响起。
月色下,一队人马正快行走在官道上,或许是由于度太快的缘故,不时就有人滑倒在地上。
但即便如此,为的人依然没有放缓脚步的打算。
而这一队人马不是别人,正是贾瑜和他麾下的两百士卒。
此时,第三队所有士卒都包裹得如同粽子似地,就连队里十多匹用来驮物资的驮马的蹄子、小腿和肚子等部位也包裹上了厚厚的棉布,以防止被冻伤。
将脑袋全都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谢有元气喘吁吁的跟在贾瑜身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问。
“贾队,您不是说要三天后才出吗,怎么连夜就出了?”
贾瑜横了他一眼,“以你的榆木脑子,跟你说太多没用,所以你还是别问了。”
“我……”
谢有元只觉得一阵气闷,要不是实在打不过,说不得他就要抡起袖子找他理论理论。
就在今天下午,吃过晚饭后,贾瑜便召集了第三队的全体士卒,以巡逻的名义出了选锋营大营。
等到离开大营二十里后,贾瑜这才停下了脚步向众人宣布,这次出营的真实目的并非巡逻,而是前往八十里外的昌平府剿匪。
一时间众士卒全都哗然,面对众人的不解,贾瑜没有废话。
只是抽出了腰间厚背刀朝着旁边一棵大树挥去,寒光闪动之间,碗口粗的小树已然被一刀两断。
只见他从嘴里吐出了冰凉的一句话:“违抗军令者……死……”
面对闪着寒光的刀锋和贾瑜冰冷的目光,所有军官和士卒全都闭了嘴。
不过贾瑜也不全靠蛮力压制,随后也向士卒们保证。
此次剿匪,所得缴获众人可分四成,剩下六成上缴朝廷。
听了贾瑜的保证,士卒们原本慌乱的心这才渐渐安定下来。
这年头的兵们大都没念过书,他们只知道一个质朴的道理。
当兵吃粮,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