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想了片刻,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说道:“传令下去,三千营就地安营扎寨,朕不擒下此僚,岂能罢休?”
三千营将士得令之后,当即便在深林边缘砍了木材,围做了一些栅栏,安顿了下来。
正当三千营将士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深林之中李岩几人却是躲在暗处看了个真切。
是时,李年看着外面的明军大有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也是气得咬了咬牙,骂道:“妈的,这些人还是不可靠,还没抵挡片刻就让明军追上来了。”
李岩却是暗暗皱了皱眉头,说道:“没有这么简单,就是他们追不上来,我们也逃不回城里去。”
李年经自己大哥这么一提醒,也是回想起来了,刚才他们刚刚逃到通县周围,马上就就冲出来了不少明军骑兵,不过几个回合就将他们冲散,在那些人面前,李年等人竟是毫无招架之力。
李年骂道:“妈的,哪里来的官军,实在是太能打了,特别是那个带头的将领,真是勇猛啊,老子起兵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勇猛的官军。”
李岩仔细看了一下,林子外的明军已经挂宝纛,这才确定了下来,当即说道:“想必是成祖无疑了。”
李年闻听此言,却是愣了一下,说道:“真是成祖?”
李岩苦笑了一下,说道:“不是成祖,谁手下还有这等精锐骑兵?”
李年始终无法相信死人复生之事,也就试探着说道:“难道不是关宁铁骑?”
李岩却是摇了摇头,这才说道:“若是关宁铁骑,看到我们逃到了山林之中,应该赶紧去攻占通县,用来向崇祯老儿领赏,而不是在这里和我们死磕。”
李年想了一下,说道:“大哥说的有理,在官军眼中,消不消灭我们无关紧要,但领赏钱才是最重要的。”
李岩点了点头,说道:“我和闯王早就说过,成祖不同于当世任何一人,万不能再用寻常思维去想此人,但是闯王却始终认为,官军短时间之内定然不可能主动出击,如今吾等分散在各地,难以组织各部兵马共同抗敌,恐怕要被成祖各个击破。”
李岩说罢此言之后,随即叹了口气,说道:“这样,你派出几个精干的老营兄弟,立即赶到香河,通知田见秀,立即前来支援。”
李年赶紧说道:“田见秀手上只有十来万兵马,若这人真是朱棣,那肯定还有不少兵马,就怕田见秀一时之间难以支援,为何不去找刘宗敏、牛金星和陛下?”
李岩轻笑一声,这才说道:“刘宗敏、牛金星与为兄素有仇怨,若是知晓我被困于此,非但不救,很可能向陛下进些谗言,只有田见秀此人,为人宽厚,知晓为兄受困于此,可以号召各部兵马来救。”
李年这才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召集了几个不怕死的老营兄弟,给了一笔安家费,才将这些人派了出去。
时间转瞬而过,转眼间已然过了三日,这几天之间,朱棣率兵围在林子外围,多次尝试攻入深林之中,却都被李岩利用地形击退。
这日夜里,朱棣本来在大帐之中闭目养神,忽地听闻帐外有吵闹之声,正当他要出声询问的时候,马云却是忽地跑了进来,说道:“皇爷,英国公抓了几个奸细,如今就在帐外,想要求见陛下。”
朱棣不消见这细作,就知道肯定是李岩派出来想要求支援的,这几天不断有精锐斥候在深林之中突围而出,跑向各地,而且这些流寇逃命的功夫实在是一绝,即使是三千营将士,也只能坐视他们消失在夜空之中。
朱棣稍稍想了片刻,便说道:“让英国公等人进来吧,那细作暂且收押在外。”
马云答应了一声,这才出帐将外面的张辅等人带了进来。
张辅一进帐便急匆匆的说道:“陛下,大事不好,这些流寇派出来了不少细作、斥候,玩了命的想要冲出去,三千营将士在黑夜之中看不清方向,玩了命的才抓到这么一个。”
朱棣听得此言,却是勃然大怒,骂道:“三千营怎么搞的,连几个流寇都抓不到,难道是受了当世颓废之风影响?”
张辅听得此言,也是吓了个够呛,赶紧拜伏于地,高声说道:“陛下,这些流寇在林子里面实在厉害,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三千营将士顺着山林追了半夜,实在是找不到人影了。”
朱棣叹了一口气,说道:“想必是到各地求援兵去了。”
朱高煦却是冷哼一声,说道:“管他做甚,要是这等战力,再来十万更好,也好过我们在顺天周围追杀他们。”
张辅在旁边则是说道:“汉王,吾等自然是不怕这些流寇,但这几日间已有不少流寇逃了出去,恐怕顺天各地流寇已然知晓我军动向,就怕武安候他们抵挡不住各地的流寇援兵。”
朱棣听得此言,也是愣了一下。
诚然,要是真刀真枪的在野外打上一场,这些流寇万万不是自己的对手,但这些流寇手中却有不少鸟铳、大炮,只怕各地兵马难以抵挡。
朱高煦却是冷笑一声,说道:“何不将这些流寇聚在一处,一战而胜。”
朱棣白了朱高煦一眼,说道:“破敌不难,难就难在歼灭,如若不然,过个几年这些流寇又窜出来了”
朱棣说完此言,又陷入了沉思之中,思考应对之计。
朱棣愣在一边的时候,朱高煦却是猛地拍了拍手,说道:“父皇,儿臣有一计!”
朱棣听得此言,一脸狐疑的转头看向了朱高煦,这个二儿子虽然打起仗来十分勇猛,也有带兵的本事和聪慧的天赋,但自来鲁莽,能想出什么妙计?
朱棣一行人追了没有多久,便看到远方几座孤山边缘,张辅等人聚在一起在山坡边缘徘徊。
张辅看到朱棣前来,当即翻身下马,行礼说道:“参见陛下。”
朱棣看向那深山老林,轻声问道:“流寇可是逃至了林中?”
张辅赶紧说道:“陛下英明,臣率三千营来至此地,斩获流寇两千,还剩几千流寇便逃到了山林之中,我等刚要追击,这些流寇就在山林中以鸟铳反击,三千营在深林之中难以挥作用,弓弩都被巨树挡了。”
朱棣暗暗皱了皱眉,这些流寇不同于村子之中的那些,这些人真的是老营士卒,常年在深山之中打家劫舍惯了,一时之间要想将他们弄死还有些为难。
朱高煦看到朱棣样子,也是叹了口气,说道:“要是神机营在此,便可用炮击,将这些流寇逼出来,但如今吾等只有骑兵。”
朱棣想了片刻,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说道:“传令下去,三千营就地安营扎寨,朕不擒下此僚,岂能罢休?”
三千营将士得令之后,当即便在深林边缘砍了木材,围做了一些栅栏,安顿了下来。
正当三千营将士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深林之中李岩几人却是躲在暗处看了个真切。
是时,李年看着外面的明军大有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也是气得咬了咬牙,骂道:“妈的,这些人还是不可靠,还没抵挡片刻就让明军追上来了。”
李岩却是暗暗皱了皱眉头,说道:“没有这么简单,就是他们追不上来,我们也逃不回城里去。”
李年经自己大哥这么一提醒,也是回想起来了,刚才他们刚刚逃到通县周围,马上就就冲出来了不少明军骑兵,不过几个回合就将他们冲散,在那些人面前,李年等人竟是毫无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