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晴暖基本上成了风澜清的贴身跟班儿,风澜清要求她必须随时随地跟在身后,要保证寸步不离。
而风澜清的要求也是愈加的过分,不仅要晴暖伺候着更衣、梳头,还要她喂饭、喂水、外加洗漱。晴暖本着能忍则忍的原则,均一一满足了他所有的要求。但已郁积了不少怒气的晴暖,也在心里默默诅咒着这个无比嚣张的王爷。每日看着这个阴魂不散的混蛋,她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
可风澜清却很是享受目前的状态。一直以来都和他对着干的女人,难得这一阵如此的听话。虽说那张如花似玉的白皙小脸并没有笑容,但他自个儿高兴就好。
终于,在半月后的一天,晴暖彻底甩手不干了。原因是那个无赖居然提出要她帮着搓背。
在风澜清刚下达命令时,她还能忍着怒气平静地反驳到:“王爷,这个恐怕不太方便,还是像以前一样,交给影夜做吧。”
而风澜清显然不想放过她,满不在乎地说到:“影夜外出办事,不在府中。”
“那影寒、影墨呢?”晴暖继续不甘心地问到。
风澜清瞄了一眼这个不死心的女人,慢悠悠地说着:“影寒、影墨虽在府中,但他们也有具体的事情要做。”
晴暖忍住了又想踢他一脚的冲动,继续讨好地问到:“那府里其他的下人呢?”
“我说王妃,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问题。你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是本王的王妃,理应伺候好本王。出嫁前,皇宫来的教养嬷嬷难道没教你要时刻听从丈夫的指令吗?”
风澜清看着努力压抑着情绪的晴暖,忍住想笑的冲动,故意提高了声音继续说着,“动作麻利点儿,要是惹怒了天潢贵胄的四王爷,你和尚书府担待得起吗?”
他本以为提到了尚书府她就会屈服,但殊不知他这句话已经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见晴暖睁大眼睛看着他,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说到:“王爷,您还是找影夜吧,本小姐不想伺候了。您的伤也早就好了,不要再在这里装模作样了。随便您怎么威胁我,今天我江晴暖就是不干了!”
说完,她忽然用手掌狠狠地拍在了那张雕刻着青竹的结实木桌上,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这个她早就想离开的地方。
风澜清愣愣地看着已经走远的女人,一时还未回过神来。而当他意识到这个女人居然敢公然违抗他的命令之时,他的怒火如竹节般的一节节快往上蹭。
影寒在外听到了响动,又看到王妃匆匆离去,直觉是出了什么事儿,赶紧一步并三步地跑了过来。
正在此时,那被晴暖重重一击的桌面,居然慢慢地裂出了许多细小的缝隙。看了看主子那张黑的臭脸,影寒就是再傻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儿。敢情王爷和王妃又吵架了,还伤及了无辜的黑檀木饭桌。
影寒赶紧地退了出去,唯恐被主子当成了出气筒。可退在屋外的他又开始默默地心疼了一番那张极品的黑檀木桌子。要知道这黑檀木的生长环境极为恶劣,每五年才能长出一个的年轮,是极为难得木材。而这张桌子是海边的岛国运送过来的贡品,因五年前王爷立了大功,皇上特意奖赏的。
影寒的心是真的很痛,这要是换成银子得值多少钱呀。他一直都觉得,王爷自从遇见了王妃,是越来越败家了。
而在里面冷静下来的风澜清可没心思去心疼那张价值连城的贡品。现在的他唯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何惩罚这个越来越不知好歹的女人。这一次,他是一定要制住她的,他要让她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