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摇摇看着曹操与刘备的大旗,心中一时却是有些复杂,此刻的他,又是想起了曾经他想投靠这两人的事情来。
吕布心中很是感慨,如今展成为现在的局势,这能怪得着谁?若是这两人当初接受他的投靠,又哪里会有现在的事情,他吕奉先不过就是想抱上一条大腿,安稳的度过余生罢了。
然而这两人都不给他机会啊,不给他机会就算了,还一直打着他徐州,以及他自己的小命的主意,他本是极为厌烦亲身上战场的,然而现在却是被逼得不得不如此。
他很想问问曹操与刘备,当初,为什么就不肯接受他的投靠呢,尽管现在问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但他就是想问。
若不是这两人,他此刻正在徐州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如今的样子,都是这些人逼他逼的啊!
吕布骑着赤兔马,走得并不快,过了两柱香时间,才来到曹操与刘备大军阵前,狼骑顿时列好军阵,后方的步卒尽管同样列好进攻的阵型,准备随时听从吕布的军令。
吕布看了远远的扫了一眼曹操与刘备,随即拔马出阵,来到两军阵前的开阔地带,在弓箭的射程之外,缓缓停下。
“我乃五原吕奉先,曹操、刘备,可敢出阵一见,我许你们带上护卫,有胆就来!”
吕布看着曹操与刘备的大军,心中那渴望战斗的热血,又开始逐渐翻滚起来,而吕布的大喝之声,随即传到曹操与刘备处,两人听闻,都是脸色一黑。
无论是曹操还是刘备,心中都是极为不愿意出去的,即便带上护卫,他们心中都没有一丝安全感,尤其是曹操,当初百步之外,在众多军士的保护下,都被吕布一箭射伤,如今近距离去接触吕布,要是吕布暴走,他们恐怕就会成为戟下亡魂。
然而吕布的公然喊话,他们要是不出去,大军的士气将会再次遭受打击,后面的仗,他们都不用打了,吕布一次冲锋,这大军估计就得溃败。
而且更为严重的是,大军恐怕还会因此染上恐吕症,就是一看见吕布,哪怕明明就是一人,数万大军恐怕还会被吓得后退,想到这里,曹操与刘备心头都很是复杂。
两军阵前,吕布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而无数人的眼睛,也是看向曹操与刘备,他们很想知道,自己跟随的人,会不会出阵,还是被吕布一人吓得连走出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曹操率先下好决定,随即看向典韦。
“恶来,你随我一同前往。”
曹操说完,典韦没有阻拦,因为他也不想曹操当缩头乌龟,竟然被吕布一人所吓住。
典韦满是郑重的看向曹操。
“请主公放心,主公尽管前往,俺纵然身死,也绝不会让那吕布伤到主公,俺拦得住他,请主公相信俺!”
典韦无比的郑重,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吕布,但他有了准备,在典韦看来,吕布也别想再像上次那样,轻易的胜过他。
曹操看着典韦,点点头,其实曹操也是无奈,如今他的帐下,就剩下典韦与曹纯了,典韦又是他帐下最能打的人,除了相信典韦,他还有什么办法。
曹操赫然转头,看向吕布。
“哈哈,阵前一叙罢了,操,有何不敢!”
曹操带着典韦,纵马向前而去,曹纯在大军前方见后,满是担忧,而曹操底下大军见状,却满是狂热,握着武器的手,都不知觉间紧了紧。
另一边的刘备见曹操断然前往,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这时已经取下箭矢,包扎好的关羽来到刘备身前。
“兄长,我们也去吧,不能让那吕布小瞧了,且若是不去,军心也将涣散。
兄长尽管放心,弟护兄长安危,纵然有伤在身,但那吕布,也别想轻易击败我!”
刘备满是担忧的看着关羽。
“二弟,你这,罢了,为兄便听二弟的,我们兄弟两人一同前往,断然不能让旁人小瞧了我们兄弟!”
关羽点点头,紧紧握着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跟随在刘备身旁,一同前行。
曹操与刘备先后来到阵前,两人距离吕布仍旧有着十步的距离。
吕布看着曹操与刘备停下,手拿方天画戟,顿时让赤兔马往前走了一步,而典韦与关羽则是直接来到曹操与刘备身前,满是警惕的看着吕布。
吕布看着如临大敌的典韦与关羽,又看向曹操与刘备,心头一时有些复杂,这就是他之前想着要投靠的人啊,然而如今看来,也是人,也知道害怕,也同样怕死。
“哈哈,怎么,孟德与玄德怎如此胆小,不妨靠近一些又如何,你们身旁有着典韦与关羽保护,怎可怕我吕奉先一人呢。”
曹操与刘备看着吕布,随即让典韦与关羽来到身侧,两人犹豫一番,随即再次向前三步,便是停下,而典韦与关羽更是全神贯注的看着吕布,仿佛吕布有丝毫异动,这两人就会上前拼命一般。
吕布看着曹操与刘备,也是随即开口。
“想当初虎牢关下别离,如今已过多年,孟德与玄德也是更甚昔日风采,但布心中有一疑问,想问一问二位。
当初我写信与你们,言投靠一事,为何你们,就如此不肯相信,偏偏要拒绝呢。
在我看来,未来成就最大的人,便是孟德与玄德,我提前投靠,不知为何引得你们如此不愿相信?”
曹操听着吕布的话,顿时笑了。
“吕布,你偷袭我兖州,又以投靠之名,俘我伤我大将,如今你竟然敢再提及此事,当真是厚颜无耻。
若只是叙旧,大可免了,操与你,无旧可叙,若要一战,那便来!”
而一旁的刘备,也是缓缓开口。
“当初温候初来徐州,备将小沛予你栖息,然而,趁着备大军离开,却是骤然偷袭徐州,备,甚是佩服啊,也不愧是温候,行事果然一如既往。
至于温候的投靠,备自知人微言轻,不敢相接啊,更不想如此轻易被温候刺于戟下。
温候方天画戟之上,丁刺史与董贼之血,恐怕还没有消失吧,备岂敢受温候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