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青走出镖局,他跟在队伍最后。
闫勇走到门口,本想爬上牛车,看到某个身影,又停了下来,等季长青来到身边,才不经意道:“你的的物资都准备好了?”
季长青听到后有些意外,盯着他脸细瞧,胡子拉碴不修边幅,显得有些浪荡不羁,这也就五官可以行,所以看着还挺顺眼。
物资的事,之前问了一遍,现在又特意提醒一遍?
季长青指了指大角牛:“都放我牛车里。”
闫勇朝他指的墙角看去,拉车的牛,画风大不一样,他好奇迈步过去。
啪啪拍两下牛背,手心感受到皮毛下的肌肉结实异常,堪比岩石。
大角牛回头,先是疑惑,接着便瞪大牛眼,后腿蹄子蠢蠢欲动,见季长青走过来才忍住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壮实的!”
“你这牛拉车没问题,就是皮毛短了些,不知抗不抗冻。”
季长青从车厢抽出厚重地毯,披在大角牛背上,撇了他一眼。
闫勇眼角一抽,点了点头,沉默的走向其他商户,问他们准备怎么样。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确认没什么遗漏的之处,运镖队伍才开始出。
季长青将地毯铺了回去,上了牛车,缓缓跟在队伍最后。
街道行人避让,有些人驻足观望。
季长青的牛车,驾驶位有皮毛软座,他双腿架在牛背上,耳边吵杂让他哈欠连连,双眼无神望着天空呆。
也不知行驶多久,出了两扇巨型城门,吊桥下的护城河近十丈宽,水质浑浊。
眼前不再是繁华的街道。
两边是连绵青山,只有脚下黄的官道,直通天际。
不一样的风景,季长青坐起来观望片刻,城外往来马车不少,路过的行人大多风尘仆仆。
以这种行进度,少则一个月才能到青牛镇。
其实他一开始,是想走水运去往南乌城,行程应该会缩短至二十天。
后来想想,还是有点不保险。
南乌城距离越京很近,那地方太危险,散修去了,少说得留下两腰子。
为了安全起见,慢点就慢点好了。
跟着镖局,一是不认识路,再一个练气期,不能长时间御剑飞行。
季长青就当出来旅游。
一路上偶尔出来看看风景。
大部分时间宅在车厢内修炼。
一天时间,除了车队停下吃饭,他几乎很少出车厢,大角牛根本不用人赶。
季长青只是说跟着这些牛,它眼神中不仅听懂了,而且还会点头。
都说牛很聪明,他这只确实成精了。
一连十天过去,不知从何时起,车队的人穿衣,从两件变成四五件。
富家子弟穿着花花绿绿大氅,镖师们有特制兽皮大衣。
季长青出来吃饭时,才现有些人盯着他单薄的衣服看。
此时的天空暗灰,刺骨凉风卷着雪花,遮住大半视线。
两旁青山已经变成朦胧雪山,除了裸出的黑色岩石,树林已经是白茫茫一片。
就连官道也出现了积雪,黄土地被车轮压得泥泞不堪。
闫勇踩着湿哒路面走了过来,又问他,是不上没带防寒衣服。
季长青掀开车帘,闫勇现里面布置的像少女闺房,奢华至极,每一寸木板都贴着华丽毛毯,柔软舒适,连案桌,茶壶都配比齐全。
这是他几个道侣忙碌一上午的成果,季长青根本没动手,否则也不会选择粉红色毛毯。
“里面有点暖和,我都没注意到外面变化,多谢提醒。”
闫勇嘴角又是一抽,冰冷的脚趾有些麻木。这位感觉是来度假的,哪是押镖啊。
他走后季长青也披上一件大氅,意思意思一下。
是真的不冷。
季长青吃完饭,从车厢后捧来一捆叶子,喂着大角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