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身体怎么虚成这样?”云流头次搭上这么复杂的脉象。
还没有来得及细探,就看到了她左手腕上的伤。
虽然已经包扎了一下,但是看得出来,包扎的人并没用心。
或者是包扎的人觉得这伤不要紧。
“这伤怎么划这么深……是被人欺负吗,还是自己划的?伤成这样,也没有人管她吗?她是不是白相嫡女啊,怎么就这个待遇……”
北辰临渊刚才赶得急,都没有现她的手腕上还有这么深个口子。
难怪刚才瞧她脸色那么难看。
当时她分明已经有些不舒服了,可是还强忍着,直到见到自己才晕过去。
看着那么大的伤口,他的心像是被冰锥刺中。
他的手抚上那只手腕,想不明白怎么对自己那么狠。
就是因为被丞相夫人打了一巴掌……
怪他那天晚上,分明看到她喝酒了,却没有想到这她会想不开。
“这巴掌谁打的啊,怎么对个姑娘家的脸打,太没品。”云流叹气,有几分心疼。
“她娘打的。”
北辰临渊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瞬间转冷,连带着他周身散出的气息,都夹杂几分寒气。
云流惧怕这样的北辰临渊,他转移话题。
“我先帮她重要包扎一下吧……”
北辰临渊没吱声,坐在一边,眼帘微低,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流还没有意识到北辰临渊的异常,只是奇怪。
“她不是走失多年,好不容易才被找回来吗,可为何我看白家对她好像并不是那么……喜欢啊。”
北辰临渊的眉心蹙了蹙,不太喜欢这个话题,连云流这种粗线条都能看得出来白家不喜欢她,更何况她自己?
但对于白九凝的私事,北辰临渊选择性的不提。
同时,感觉到伤口被人触碰,白九凝就醒了。
醒来后她快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那模样过于紧张。
北辰临渊还以为她在害怕,立马解释了一句。
“别怕,他是大夫。”
白九凝当然不是害怕,而是不想让人现她身体的问题。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然后随意地弄了两下,又问北辰临渊。“我想回去,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去?”
她低着头,一副可怜惜惜的模样。
为了让北辰临渊答应,她还故意放软了声音。
云流看了一眼,觉得自己不适合在这里,将药递给北辰临渊,出去了。
出去后,还对着江忍说。“我终于知道这个死木头怎么心动了,这个姑娘我看了也喜欢,长得好看,说话的声音老好听了……就是太可怜了。”
江忍看着‘天真无邪’的云流,笑道。“一会,我会将你的话告诉临渊。”
云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一把拉住江忍。“兄弟,这可不行。”
……
同时,房间里。
北辰临渊强硬的拉过她的手腕,给她重新上药,包扎。
他目光下敛,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眉梢带着些怒意,不似往常的神情,就显得有些锋利。
他不说话,白九凝也有些怵他。
拿捏不住他的想法。
包扎好了,又拿了药帮白九凝擦脸上的伤,动作温柔。
“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寻死?她打你,以后我帮你打回来……要是因为她是你母亲,你觉得不好。那么我就打她最看重的人,她打你一下,我还她十下。”
他骨节分明、瘦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点在她的额头上。
带着药膏有些凉意。
声音也淡淡的,听不出起伏。
“有我在,谁欺负你,我都帮你欺负回来……”
“她不疼你,我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