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赶紧派人去城东!”
沮授话音刚落,就听见城内传来一片喊杀声,一时间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
沮授和王年大惊,赶紧来到墙垛边,往城里看去。
“什么情况!赶紧去打探一下!”王年吩咐左右道:“让兄弟们赶紧往城门处集结,务必守住城门!”
一旁的沮授,脸色铁青,没有说话。
“报!”一名士卒跑上城楼,来到王年跟前,焦急道:“禀报营主,是城东折虏营的人,他们……他们反了!”
“什么!”王年大惊,也顾不上一旁的沮授,朝着众人朗声道:“兄弟们,折虏营的狗崽子反水了,随我去平乱!”
王年带着麾下士卒离开了,只剩下沮授呆愣在原地,没有说话。
完了,全完了。
他明白,张昊利用了折虏营的士卒,蛊惑了他们,夺取城门。
虽然折虏营的士卒只有三四百人,北城门的守军有八百人,但折虏营可是禁军中的精锐,守军要想顺利平乱,谈何容易。
再说了,以张昊这些日子的手段,必然也是有后手的。
时至今日,沮授才现,张昊在常山郡仅凭万余兵马便能击溃董卓的三万偏师,绝不仅仅是运气,张昊是真有手段和实力的。
四天前,张昊亲自来县衙见自己,与自己定下五日之约,当时的张昊只有城外那支三千人的硕字营骑军,而自己却在城内有八千兵马。
自己明明占有巨大的优势,却还是被张昊一点一点的消磨掉了,最终,占据了主动。
张昊才十四岁,若再给他几年时间成长……若他麾下有带甲之士十万……
念及于此,沮授只觉脊背凉,冷汗直冒。
城内……
一个身穿折虏营甲胄的矮汉,振臂高呼道:“县令沮授私通黄巾蚁贼,把少将军阻拦在城外,我们打开城门,迎接少将军入城啊!”
“没错,杀死沮授,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打开城门,让少将军进城!”
随着折虏营士卒的高声呐喊,众人同仇敌忾,朝着北城门杀了过去。
但很快,他们便遭到了北城门守军的阻截,虽然折虏营在人数上处于劣势,但他们个个骁勇,训练有素,身上甲胄精良,一时间竟在气势上压制住了守军。
不到片刻时间,折虏营便杀到了城门处,若不是王年亲自上阵组织弓箭手朝折虏营射杀并将其击退,说不定城门已经失守了。
守军的拼死阻截,又有弓弩手朝他们无情的射杀,大片的折虏营士卒中箭倒下,这更加激起了折虏营士卒们的怒火。
他们并不想真的和守军厮杀,他们只想打开城门,接少将军入城。
但怎奈守军人数众多,又有弓弩手在一旁射杀,折虏营的士卒攻势乏力,转眼间便陷入了苦战。
而就在这时,城外传来轰隆的马蹄声,城头上的守军赶紧吹响了示警的号角。
“呜———”
突如其来的号角,引起了守军和折虏营士卒们的注意,纷纷停止了厮杀。
说到底,大家都是朝廷的兵马,若有黄巾蚁贼来袭,大家还是得一致对外的。
与守军的心情不同的是,折虏营的士卒们,眼里满是期待,因为有消息说,少将军带着折虏营的骑兵就在城外。
虽然这个消息让他们将信将疑,但万一是真的呢?
这时,城外有人高声喊道:“我们是折虏营的,少将军身受重伤,打开城门!”
什么?城外是折虏营的?
少将军受伤了?
无论是城内的守军还是折虏营的士卒们,都听得真切,看来不是黄巾蚁贼来袭,而是自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