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鹿鸣笛急了。
“你别说话，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情。也是作为一个母亲，必须为孩子尽的义务。”
鹿夫人横了儿子一眼，十分严厉。
“妈，乔薇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是怎样的人，我自有我的判断。你要为了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女人，和养育你二十几年的母亲作对吗？”
浓翠欲滴的翡翠坠子，在鹿夫人耳下轻轻晃动。她火也保持着仪态，端庄持重，没有五官乱飞，是很有派的富贵太太。
不需大吼大叫，威仪溢出。鹿鸣笛气势顿矮，声音放低了一些：“妈……”
“鹿夫人。”
乔薇轻轻开口，解鹿鸣笛的围。
笑着看看桌上银行卡，她说：“5o万，是不是有点少了。加点？”
鹿夫人脸色稍缓，反有些高兴：“那你觉得？”
“您辛辛苦苦养育出来的儿子，只值5o万吗，我看5oo万、5ooo万也不嫌多。”
“5ooo万？你受得起？”
“受不起。”乔薇乖巧，“要么，2oo万吧。或者您给一套江城的房，不必市中心，市郊的也可以。”
鹿夫人“哈”一声笑，“现在的姑娘，可真让人开眼界。”
乔薇仿佛听不出对方嘲讽，继续道：
“不管您给多少，给钱还是给房，都请帮我出一份赠予合同，要在公证处公证过的。赠予理由想一个合理的，多少年之后都不会被轻易推翻的那种，比如……
我帮您儿子解决了情绪结症、提供了一段时间的陪伴价值，之类，具体咨询一下律师，看怎么设定理由比较好。
另外，还请证明，您赠予我的财物是您本人所有，且是您合法所得，千万不要给我带来经济纠纷。
对了，再出一份保证书吧，请您保证这个赠予是您的真实意愿，且永远不反悔。”
鹿夫人听得眉头高高扬起。
她身边那个短大眼姑娘“哇”了一声，重新打量乔薇，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就是你说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鹿夫人转向儿子，“你自己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
鹿鸣笛郁闷无奈：“妈，您见面就拿钱羞辱人，换我，我也会这么反击。”
乔薇笑：“不，你不会这么反击。你太善良，嘴巴不毒，没有出口伤人的习惯。就算卯足了劲想要骂人，你能骂出什么花来？”
她拉椅子落座，让鹿鸣笛也坐，“好了，坐下来吃饭吧，我九点前还要赶回医院。阿姨，点菜了吗？四人份的饭菜，我可能钱不够，这顿您几位不论谁请了吧，我蹭吃。”
又道：“您放心，我跟鹿医生没恋爱，号称是他女朋友，那是为了在叶总介绍的医院得到更好照顾。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以后也不会有展的可能，我跟您保证。”
说着举手，作誓状。
鹿夫人意料之外。
认真仔细打量乔薇，神色凝重。
显然乔薇段位比她预料得更高。
她迟迟不表态，乔薇迎着她审度的目光，收了笑容。
认真说：“阿姨，您这样做，是因为爱儿子，您是好母亲。我跟您交个实底，我心里有别人。而且我这脾气，这境地，不适合鹿医生，他掌控不了我，我也配不上他。他肯和我做朋友，已经是我的福气。”
彼此辈分、身份不同，但乔薇是推心置腹，真诚的。
说给鹿夫人听。
也说给鹿鸣笛听。
鹿鸣笛眼底有失落，有受伤，极力在母亲面前掩着。
鹿夫人默默瞅着乔薇。
皱着眉头。
乔薇叫了服务员进来，点菜，询问其他人都吃什么。鹿家母子没兴趣点，倒是那大眼姑娘笑嘻嘻点了几道菜，一问，是鹿鸣笛表妹。
短，一身潮牌，夸张的耳饰项链，看起来像电视上h国那边偶像练习生似的，中性风，雌雄莫辨。鹿鸣笛叫她假小子男人婆，她翻个白眼：
“女孩子非得穿公主裙啊？我这样也是女生，才不是男人婆！公平一点好不好，哪天你穿短裙黑丝，我也不会嘲笑你伪娘，穿衣自由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