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低头默默走过来的孙妍妍，李正有点不明白她是怎么忍得住的。
来店里六天了，除了早上过来一句“老板好”，晚上下班临走前一句“老板再见”，真的是惜字如金，不肯主动跟任何人交流。
“今天二十五号，给你工资，以后每个月都是二十五号工资，你把卡号给我。”
李正把喊她过来的用意说明，等着孙妍妍说卡号。
过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应，李正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他终于听见孙妍妍用非常非常小的声音说了些什么。
“这样吧。”李正无奈：“你要实在不愿意说话，你就写出来，成不？”
有时候李正甚至怀疑自己是在跟聋哑人交流，忒费劲。
这下孙妍妍终于肯动了，在收银台下面翻出纸笔，默默写出一串卡号。
然而，当李正把卡号输入平台，却现卡号与孙妍妍并不匹配。
李正问：“这卡不是你的？”
孙妍妍写：“我姐的。”
李正皱眉：“你这么大个人了，没有一张自己的银行卡？”
孙妍妍写：“没办过。”
李正无奈叹气，摆手道：“算了，你先去呆着吧，我找你姐问问。”
工资的卡号必须是归属于员工本人的银行卡，否则必定绑定失败。
跟孙妍妍是交流不出什么东西了，李正只能拨打她姐姐孙菲菲的微信语音。
把情况说明后，孙菲菲答应明天中午休息时间会过来带孙妍妍去把卡办下来才算了事。
眼看着今天这工资是不出去了，李正又忧愁起剩下十多万拨款该怎么用掉。
继续进货好像是不太行，就店里这些东西，再进一批最多也就八九万。
而且进回来他也没地方存放啊，就算是现在，有些多余的货物都是直接放在李正自己家里的，等卖完了回去运过来补上。
“对了，可以先把监控装上！”
李正一拍大腿：“等装完监控看情况再招几个人，把下个月的拨款提前考虑进去！”
锦鲤市的规模最多可以招三名员工，李正也懒得分什么收银员和理货员了，到时候工资看各人能力给。
虽说给多点有助于他花光拨款，但一视同仁的话，难免有人会有意见。
想到就做。
李正立刻着手开始联系专业安装监控系统的公司。
他本想直接在电话里问清楚需要多少钱，结果对方表示要到现场看一下情况再给报价。
如此一来，李正只好跟对方约定明天来现场，拨款花光的日期又往后推迟了一天。
次日，二十六号中午。
李正吃着孙妍妍从二妈家带过来的饭菜，孙菲菲顶着炎炎烈日赶到市，把妹妹拉走去办银行卡。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便进来几个年轻人。
一问才知道是昨天那家安装监控的公司派来查看情况的。
几个人动作很快，在店里面转悠一圈，交头接耳片刻就有了方案。
为的青年过来给李正讲解：“老板，我们给出的方案是在这几个角落安装监控，然后顺着这些地方走线，连接到你后边的柜子上方，我们有专门的显示器，不需要连接你的电脑……”
李正听着对方提出安装监控的几个点位，感觉莫名熟悉。
这不就是开业当天孙菲菲给自己画出来的草图吗？
每个点位分毫不差呀！
好家伙，得亏当时没让孙菲菲过来工作，不然就这能力，指不定哪天就让自己赔的苦茶子都没了！
李正摆手，道：“你跟我说那些专业的没用，你只需要告诉我要多少钱，多长时间能给我搞定就行了。”
突出的就是一手财大气粗！
“是这样。”那青年耐着性子，从旁边人夹着的包里抽出来一份产品目录，道：“我们公司有这几种型号的摄像头跟显示器，您挑选一下，订好之后我们三天之内会带着东西过来帮您安装。安装和维护的费用另算，在产品目录后面有。”
李正随手翻看，边看边在心里计算，好不容易才算出来一个价值三万八的方案。
再高不是没有，平台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