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张脸都黑着,就像是谁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我立即就开始挖。
很快,我挖出了一个半米的坑。
叮的一声轻响,像是挖到了什么东西。
瘸子张喊我停下。
他蹲身下去,将湿漉漉的黑泥巴清理开。
入目的,居然是个生满了绿锈的铜箱子。
瘸子张掀开了盖子。
月光下,铜箱里头装满了暗红色的血,差点儿淌了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臭的血腥味儿。
我被吓了一跳,赶紧拉了瘸子张一把,生怕这血里头有尸毒。
瘸子张面色变了,说了句坏菜。
我格外不安,追问他怎么了?
瘸子张站起身,眼神更为阴沉。
半晌,他才说,明天他会看着我背尸,完事儿了就回去。
从此以后,我们再不进蒋家村!
我愣了一下。
因为瘸子张没说关键的问题。
我又追问了他为什么?
还有,这箱血是什么?
瘸子张幽幽道:“红河,叔再教你,干咱们这一行的,知道的多,死得就快,猫是怎么死的,知道不?”
我:“……”
瘸子张嗬了一声,一口唾沫吐在了土坑里。
他一瘸一拐的朝着山下走去。
……
等我们下了山,天都亮了。
初阳洒落在村路上。
我又困又累,眼皮都在打架。
只不过,没走多远,我就现了不对劲。
路上村民很多,一边走,一边交头接耳,不停的议论着什么。
隐隐约约,还夹杂着一些警笛声。
我本来好奇,想跟着去看一下,瘸子张拦住了我,让我别节外生枝,今晚上背了尸,就要离开蒋家村。
我只能作罢。
等回到蒋家的时候,院门口支棱了灵堂。
朱光领着一队吹唢呐的,围着尸体吹奏丧曲。
蒋淑兰不在。
蒋老太坐在院子角落里,呆呆的像是个木偶人。
瘸子张喊我趴桌上睡会儿,养精蓄锐。
偏偏就在这时,院门口来了几个人,问蒋红河在哪儿,跟他们走一趟。
瘸子张眼皮子一抬,他眉头就皱成了疙瘩。
他鼻子嗅了嗅,嘀咕:“什么风,把这群人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