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奚兰冷笑,“大娘并非得病,而是被活生生饿死的!”
话一出口,众人皆惊。
而凶手没想到她一句话就道出了这个秘密,刚才的隐藏,也出现了变化,眼神开始闪躲。
余振不解:“我娘亲怎么可能是饿死的呢?”
“对啊,婶子的身子都未瘦过,若是饿死的,应该骨瘦如柴才对。”
龙奚兰就说:“你可以现在开棺看一看,你母亲是不是骨瘦如柴!”
余振听了她的话,叫了两个表兄,进去灵堂将棺盖移开一看,脸色顿惊,往后面一退,大声呐喊着:“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我娘,我娘不长这个样子!”
堂外面的丧亲听见他这一道声音,无不人人惊惧。
只有外来的龙奚兰二人面不改色的站着。
龙奚兰从人群里走出去,对他说:“这就是你娘!”
余振摇头否认:“我娘的寿衣是我亲自换的,我换的时候,她明明就不是的!这这这……”
他指着棺材里的尸,是一具骨瘦如柴的老妇尸体,脸上的轮廓都凹下去了,看起来十分狰狞。
“你娘在很早之前就没东西可吃了,饿得没力气,只能终日躺在床上,而不给她饭吃的人怕你回家后现此事,便灌她喝下许多水造成水肿,你回家看时,你娘已是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而凶手说过请了郎中来看,其实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屋子里煎的药也是她随便在药方抓的,你瞧,大娘既然喝了那么多水自然会致大小便失禁,而你现在看到的样子,就是尸体经过一段时间的停放,身上的水分流失后的样子。你不信,可以看看棺材里的寿被,是不是有很多水!”
龙奚兰说完这些,余振已是双手抖,不过任然坚持着去查看了棺材里面。
接着,他狠绝的目光,看向人堆后面。
余妻早已是一脸苍白,拼命的摇头。
可是堂里所有人都已不在相信她。
甚至还有人开始指着鼻子骂:“你好歹毒的心呐,简直猪狗不如!”
余振本来要拿刀当场跺了此妇为母报仇,在众亲戚的拦阻之下,作了罢,他誓要给老母讨回公道,便托人报了官。
那狠妇无法为自己辩解,依旧一哭二闹的被官差给拖走了!
见此情形,余振是死了老母,还失了妻,俨然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整个精神头更是极具下滑。
他木讷的在老母灵堂里坐了许久,神情呆滞的出来,看见龙奚兰他们还站在院子里,便走过来,一下子跪在了面前,哭得伤心说:“谢谢两位恩公,不然我余振真要当大不孝,娘亲真要死不瞑目啦!”
龙奚兰也为他心疼,真是可怜人,赶紧扶起来劝道:“余大哥,死者已去,你娘亲知道你是孝子,她已看到你为她做的,很快就会投胎转世,你们缘分未尽。”
紫虚元听见她说这话,不免侧目。
等到余振离去之后,才问:“你还看到了什么?”
“这余振应该很快就还会有姻缘,而且不久之后,会喜得一女。”
紫虚元会意点头。
后来余振听说他们要出城,为了报答他们的恩情,主动说带他们出去。
“今日守南门的是我兄弟,我可带你们出去。”
龙奚兰点头。“如此甚好。”
几人从余家出来,怕赶到南城门天黑了,于是加快了步伐。
路上余振也没多问他们什么,很快,就到了南城门下。
余振先去给守门的他兄弟说明情况,然后再过来带他们过去。
“余兄弟,今天没有官府的批文,一个人都不准出城,这事有点难办啊!”那守门的小哥确实为难。
余振就连连求道:“好兄弟,我就求你这么一回,这两个人绝对没问题!要不你看,改天我请守门的各位兄弟都去喝酒?”
“你我兄弟两个不必见外,主要是上面下了令,如果是往日我绝对不会犹豫,你也知道,事关胥王府……”
“我知道你为难,但我答应了我这两位恩公,今天一定送他们出城,我……”
小哥一听,也体谅他丧母失妻的遭遇,咬一咬牙,道:“算了余兄弟,我就斗胆破了这例了,让他们过来吧,我叫人开城门!”
龙奚兰和紫虚元见此,松了口气。
两人跟着开门的卫兵走过去,大门正在缓慢中被打开!
余振又过来连连道谢与他们送别,两人刚要走,城里面一阵马蹄声传来。
“且慢!拦下那两人!”只见四五个穿着青色军甲的人,骑马奔来。
城下的卫兵一听见这呐喊,立刻,就将城门给关了起来!
顿时,城门下气氛一变,杀机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