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虚元也是摇头,藏不住的鄙夷。
“我的龙公子,都被你弄到哪儿去了?”
她听此心中微紧,过了片刻才说:“虚元,你是道士,你不懂,我不怪你。”
这人一旦用了情,就真真跟变了个人似的,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和行为。
有时明知这样做不对,却放不开手,人也跟着变傻气了!
奚兰终归不是圣人,也许也遗传了父亲的痴情,所以,明知是迷却悟得更深更沉。
紫虚元听见她这话,却不乐意了!
“何为我是道士,所以我不懂?你凭什么说道士,就可以不懂?这道士不也是娘生人养,有血有肉么?”
她一下子难堪,这厮嘴巴是越得理不饶人了!
“好吧,是我说错话了行吗?”臭小子!
“臭丫头!”紫虚元将头一扭,转身进去接着看。“刚才,我们讲到哪了?”
她吐出一口大气,很快就转联过来,道:“十五年前,雷鸣交加的夜晚,生在鹭西的那场刺杀!”
对方一脸猜忌问:“你说方度道长,为何在我进宫之前,给我讲那场刺杀?这应该和今日这木人咒,有何关联吧?”
“既然是方度道长给你讲的,那他还讲了什么?”
“方度说,那件事之后,宫里请他来为死者度,但是人到了鹭西外面,又被取消了!”
奚兰不禁困惑起来,为何,要临时取消度呢?
从此只可推敲出一点,请方度之人与取消之人,一定非同一个人。
又同今日这情况推断,请方度来为亡者度之人,一定是皇帝,而有能力让皇帝改变主意,又与这鹭西有关联的,自然就是余贵妃了!
余贵妃为何要临时取消度?在自己所居的宫院里,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人,任何一个正常人,即使是不信邪的人,也很难做到这样。
“当时,余贵妃不愿意让玄门人士进这宫殿!”她脑袋里猛然一亮,想到了这个原因。
紫虚元听了却不得其解。“何以见得?”
“你想啊,如果你不是紫虚元,而是一个会揭露我身份的其他人,我会想见你吗?我当然是想方设法,不让你见啊!而度那件事也差不多,余贵妃不愿意度,肯定也不会希望自己住的院子里阴魂不散吧?必然有一件事,隐瞒下去跟阴魂不散比起来更重要,而这件事,很可能度亡灵会被现,所以她才不愿意,当然,重点不是度亡灵,而是度亡灵之人!”
紫虚元被她这么一点,立刻就通了,拍手道:“被请到宫里来度亡灵的方度,也算是颇有些道行之人,一般的古怪事,应该也瞒不了他的法眼。”
这样一说,十五年前木人案和刺杀,应该还另有玄机。奚兰肯定的说:“所以现在我们要找到下鬼咒的那只鬼,还是要从余贵妃隐藏的秘密下手!”
紫虚元立刻伸出三个指头,摇了摇:“在这之前,先得把余贵妃的命保住,脚底那只钢针出来多久了?”
“约莫……两个时辰了吧!”她脸色往下沉去,幸而钢针从脚底拔出来,没从心和头部拔出来,不然,今天请安就变成送葬了!
“那我们要赶紧了!”紫虚元说完,带着龙奚兰往殿外走。
“鬼咒非同小可,要给余贵妃续命,必须得做咒术交替,你需要的东西,可以让李淮去准备。”
“余贵妃的生辰八字我已经看了,属兔的,去找十只黑毛兔子,要纯黑的。”
奚兰答应了!
她一出来就看到李淮候在殿外,旁边摆了椅子他也未坐,瞧见奚兰一出来,赶紧迎上来。“如何?”
她回答:“龙公子劳烦王爷准备点东西。”
“何物?”
“十只兔子,纯黑色的,一丝杂毛都不能有!”一个没注意,她将自己那骨子玄门正气给露了出来。
李淮听了,这事好办,赶紧让刘瑾带人去找。
交代完了,他转过身来,眼中投射出一丝好奇。“锦画,你似乎对这些玄门之事,也挺有兴?”
她知道,越是这样,就越要镇定,就打道:“是的,不瞒王爷,锦画还想拜龙公子为师,跟他学习一番呢!”
李淮表情顿时一僵,“胡闹!”
“王爷可真是霸道,自个儿不信,还不准别人有兴!”她也不是真生气,就是嘴上说说。
对方听了,也是不以为然,“哪有女子反驳夫君的道理?”
更何况,他还是堂堂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