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在尝试联系我在东北老家的父亲母亲,可是半个月前。电话就一直打不通,这一次不仅是要通知我要和何灵川订婚的事情。
还要询问我父亲,我们家里面,有没有人能和何灵川配合打开盒子。
如果万一我拿到了口诀,还是打不开盒子,就可以和何灵川回一趟老家。让父亲,或者祖父两个人其中一个,配合何灵川打开盒子。
不过我父亲不接电话也纯属正常情况,因为他的工作是野外考古。他常年在野外,手机没有信号,找不到他人也是常有的事情。
否则的话,我也不会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何灵川家里的那本秘籍上。
听到槐香说盒子里有夹层,我立刻放下了刚刚打我父亲道:“什么?有夹层?!那是不是每只盒子里面都会有一个夹层?”
我低眉,去看那只盒子的内部结构,用手敲了敲盒子底部。听声音,的确很像是中间有中空的声音。
现在手边没有称手的工具,否则就能把盒底的这块夹板给撬开试试。
工具箱被我扔在了书房,我敲了几下门,里头没动静。我就直接推门进去,萧龙溟并不在房间里,看样子好像是出去了。
这段时间,萧龙溟和我乎形同陌路,如同冰山一样高冷。萧龙溟对我不理不睬,又总是不在家。我偷偷忙活订婚的事情,好像是瞒过他了。
反正,他那边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把工具箱拿出去,找了把一字螺丝刀插进夹板的缝隙,尝试撬动了几下。我动作很轻,生怕破坏了盒子的表面,在努力尝试了几次。
盒子的夹层终于是被我撬的有些松动了,我一激动,手底下的力道重了,居然是在盒子的内壁上划了一道划痕。这个盒子好歹是古物,就这样破相了,我立刻就把螺丝刀收起来,稍作停顿。
我手心里全是汗,因为要控制力道,手腕儿还抽筋了。手指上还有刀子割开的旧伤,汗水渗进去,那种酸楚的疼啊,真是疼的人要喊出来了。
我就这么不停的抖着手腕,缓解不适。
本来开锁的匠人干这个是最合适不过的,可是我本来做事就三心二意的,还没点耐心。撬这个和盒子严丝合缝的夹层,我可是在有点做不来。
槐香看到盒子破相的地方,摇了摇头,说道:“可惜了,好好地品相就给破了。我们都不是专业人士,粗心大意的容易损坏盒子。不如,让连少卿那小子来试试,我看他可以。”
“这小子靠谱吗?他把我家碗都弄烂了好几个。”我有点不相信连少卿。
“切,你要是知道连家祖上是干什么的,你就不会这么说话了。那个连大少爷,鬼着呢。”槐香神秘的对我笑了笑,朝正在拖地的连少卿目色如冰的挑眉,“连少爷,你还不快来试试。”
槐香好像还知道连少卿的身世,我到目前为止,就知道知道连少卿是少亡的孤魂野鬼,还是被姨娘养大的可怜的孩子。
槐香是怎么知道连少卿祖上是干嘛的?
怎么之前没听槐香提起过?
我颇为的好奇,却不方便在这时候问。
连少卿和我们的距离不过五米,他是能听见我和槐香的对话的。他感觉自己受到了重视,笑眯眯的放下手里面的拖把,洋洋自得的问道:“现在知道本少爷不可或缺的重要性了吧,这种夹层简直就是小意思。”
他一边耍着嘴贫,一边从工具箱里面拿出一片刀片,三下五除二的就将夹板从盒底弄出来了。里面果然有一层夹层,夹层内部只放着一封十分老旧的信件。
信件古老到了一定的境界,不仅信封上古老的文字看不清楚,更是朽烂的十分严重。我怕用手把信件拿出来,它就会碎成粉末,再也没法复原。
我和槐香只能盯着信封先观察,上面的文字虽然模糊不清,造型也很像汉字,但是绝对不是汉字。
槐香的眉头紧皱,低声说道:“阿笙,这……好像是耶律楚格给萧大哥的信,也不知道他看过没有。”
“那这么说,这上面的文字,是契丹文了?上面写着什么?”我被勾起了好奇心,努力尝试着读懂上面的文字,却一个字也忍不出来。
“萧大哥,亲启。”槐香慢慢的读出来,信上面契丹文字,然后蹙紧了眉头说道,“不过没有落款说明是谁寄给萧大哥的,寄信的人也未必是耶律楚格。”
我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心里面从未有过的感觉到,格格距离自己是那样的近。
我愣了一会儿,才说道:“等萧大哥回来,让他亲自打开夹层里的信。如果里面有和打开盒子有关的线索,我们就直接问他。”
在这件事情上,槐香肯定没有异议。
令人意外的是,每天都需要汤浴来促进魂魄融合的萧龙溟,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都没回来。没见到萧龙溟之前,我不敢擅自离开,耽误萧龙溟汤浴的进度。
可是订婚的时间,也迫在眉睫,槐香只能代替我去老何家忙活订婚的事情。
又是整整一天,都没见萧龙溟的下落。
傍晚以后,我开着书房的台灯,将盒子放在桌面上,都不知道等萧龙溟等了多久,以至于都在台灯下面睡着了。
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滑过侧脸,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看到的是萧龙溟在灯光下温柔的目光,那种目光好像瞬间能将人融化在里面,看得我很想哭。等我揉着眼睛清醒过来的时候,现他已经冷冰的坐在床沿上,抬眉看着我,“你在等我?”
“对,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龙溟……”我心里咯噔一下,想立刻让萧龙溟看夹层里的信件。
我坐着睡,脚有点睡麻了。
站起来之后,没站稳,膝盖一软就顺着椅子的边沿滑倒在地上,疼死我了。可我连哼都不敢哼一声,我怕萧龙溟觉得我是在博取同情。
都到这份上了,我可不想再引起任何误会。
过了今天,我就是何灵川的未婚妻了,心里面对萧龙溟的那点喜欢早就该掐灭了。
萧龙溟的神色有些疲惫,他颀长的身子一弯,将我从地上上抱起来,“先服侍我汤浴,有什么事都等汤浴过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