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小会,容衍渐渐的收拢双臂,将她慢慢的收到自己的手臂间,头也放在她的肩膀上。
容衍身形匀称,并不是武夫的魁梧,当他头颅压下来的时候,芙萝还是差点没扛住。
怀里的躯体柔软而馨香,陌生而熟悉的感觉让他闭上了眼。
芙萝干脆直接抱住他的腰,反正一下换一下,谁也不吃亏。
过了好会,她都以为自己要睡着的时候,容衍在她的肩膀上开口,“今日之事,你不准传出去。”
芙萝仗着他看不见,翻了个白眼,“殿下今日生什么事呀?”
容衍听了之后,没有说话,但是芙萝觉得被他压住的那边肩膀又沉了些。
他吃了什么啊,那么沉!
芙萝顿时有些想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掀起来,可是不敢。
她不知道容衍的疯狂劲头过去没有,只能坐在那里,让他就那么抱着。
他靠在她的身上,温暖馨香,甜美的让人心醉。当初曾经他很像就像现在这般,将她占住,哪里都不准她去,谁都不准她看。
几年前,当他还是宫城里不受帝后重视,甚至被嫡母百般刁难的皇长子的时候。他就想这般将她牢牢占住。
她能去的只有他这里,她能看的也只有他一人。
每逢看见容征对她百般纠缠的时候,这种念头就越强烈。
这念想掩埋在皇长子温和的表面下,他知道自己不能强迫他的未婚妻去做什么,他小心的将自己的念头强按在心底,仍由它和嫉妒一同滋长。
他知道自己怀里的这个是个绝情的人,长情与她无关。她向往的是自由自在,他只是她短暂停留的枝头,待到厌倦之后,就展翅飞去。
曾经他想要用真心去换,却得到的永远都是模拟两可。
容衍双臂将她圈紧,突然加重的力量让芙萝倒吸了口气。
她毫无防备之下,就被他圈得死死的,骤然加上的力量让她吓得一口气直接憋在了嗓子眼里。
仍由他这么抱了好会,终于是把她给放开了。
“你弟弟倒是挺厉害的。”他松开她,却依然没有让她离开自己跟前,“他撞上的,正好是递送军报的信使。”
容衍说着笑了两声,“多年不见,当年喜欢闯小祸的,到了现在倒是会闯大祸,若不是他摔了,即使让开路。较真起来,他脑袋还能不能在他的脖子上长着都难说。”
芙萝一下心就吊起来,“是他的错,他该受罚。”
她的说辞有点出乎容衍的意料,芙萝对于这个弟弟算是护短,现在倒是舍得。
“受罚?你可想好了?”容衍故意问道。
芙萝握紧了手,“长这么大了,也应该懂事了,家里给他兜一时,还能兜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