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她哪句话是错了?”容衍问了一句。
6蓉顿时哑口无言,芙萝的那些话说起来简单,只有那么一两句,可是揉开了掰碎了,还真的没有一处错处。
“她叫我表哥,难道错了?”
6蓉一时间不知要怎么反应。方才她分明看到殿下似乎生气,所以才说了两句,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好了,你下去吧。”
6蓉略带点委屈的应了一声。
容衍坐在那里,他拿了旁边的书来看。过了小会,他突然笑了笑,“表妹?”
昌隆伯家的风波过了五六日之后见了分晓,陈家的父亲亲自过来到公主府,给临海大长公主赔不是,至于伤人的女儿,被她父亲亲自打断了一只手,手上拖着夹板,额头上的碎湿漉漉的,瞧着狼狈的很。
看起来是真的动手打了。
芙萝扫过了两眼,又去装好人,扶人起来,说都是误会,怎么就下这么重的手。
她和临海大长公主两个一唱一和,一个白脸一个黑脸,好人坏人全叫她们给做完了。
等送走陈家的人。临海大长公主坐在那里满脸的感叹,“原本还以为我那侄儿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呢。毕竟现在我们和他要说亲近,也真的算不上亲近。”
临海大长公主那时候想的不过就是在人面前让容衍别再找自家麻烦,然后自己再动手收拾那对母女,没想到容衍出手直接都给她料理妥当了。
人也是她自家人打的,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等到见着下面小丫头挂着手,痛哭流涕的给她赔罪道歉,临海大长公主虽然觉得还不太够,但在芙萝的示意下还是说了几句孩子小不懂事这次就算了云云。
等送走陈家人,临海大长公主往椅子里一坐,“还是便宜了他们。”
“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差不多了。见好就收。”
芙萝这么一说,临海大长公主这才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这个时候,外面说是国公爷来了。
郭忠自从在公主府里摔了个四仰八叉,差点一命呜呼之后,就和公主府这边没了多少联系。
其实郭家人也很少往公主府上走。
临海大长公主和郭忠原本就是半路夫妻,没什么情分,再加上两人学识情形样样合不来,自然是各走一条道,彼此不见面罢了。郭家人迂腐但也精明,知道公主府这边靠不上,自然也不会上门。
郭忠平素不上门,不过一上门基本上就没有好事。
果然郭忠来了之后,就开始责怪临海大长公主,“陈家的事,点到为止就行了,何必闹得那么大阵仗!”
郭忠把前因后果都听说了,原以为就这么过了,也不打算管。谁知道陈家打断了女儿的手,亲自领着人上门赔罪。
他听说之后,就赶过来了。
“我怎么了,人是她爹打的,我怎么样她了?我没打她也没骂她。都是他家自己做得呀。”临海大长公主说着,脸上显现出几分得意,“你这话呀怪错人了!”
“而且他来是因为燕王和他谈了谈,至于谈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少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你想顶屎盆子出去,没人拦你,但是别扣我头上。”
“有本事你去找我侄子去。”
这话说的郭忠坐在那里僵了半晌,“是燕王?”
芙萝在一旁看着,“正是燕王,所以父亲也不要太急躁了。虽然说,谨小慎微是好事。可是过犹不及。尤其那些是跟着燕王起来的贵,如果这次随随便便就过去了,恐怕到时候谁都能来踩公主府一脚了。”
芙萝瞧着郭忠不以为意的模样,“父亲该不会是以为在别人眼里,公主府和国公府是分开的吧?娘是燕王的姑母,就算将来燕王做了皇帝,她也是长辈。父亲是驸马爷,公主都被闹了个没脸,驸马爷又好的了多少?”
“这些人可都是沙场里杀出来的货色,和他讲礼义廉耻,还不如给他一顿教训,让他长记性的好些。”
芙萝说完,又低眉顺目的站着。
临海大长公主冷笑两声,郭旭就站在一旁,连忙搭腔,“就是就是!没有只受欺负不吭声的道理,如果不吭声,到时候还不得骑到头上来?”
郭忠倒是没把郭旭的话听进去,他满脸迷惑的望着妻子,然后又看向芙萝。
“是燕王?”郭忠还有些不可思议。
芙萝点点头。
“没想到吧,我之前亲自上书给我那侄子,说追封他亲娘。要不然你以为呢?”
临海大长公主说起这事的时候,眉宇间还是有掩藏不住的得意。
郭忠一下说不出话来,临海大长公主轻哼几声,“你家里那些人婆婆妈妈,干脆我就自己上书了,反正把我的心意说到了就好。你看现在不就是好好的嘛。”
临海大长公主说起这个还是有说不出的得意。
郭忠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看向芙萝,芙萝道,“还是我亲自写的。”
这下郭忠的脸色越奇怪了,他坐在那里,看看芙萝,又看看妻子,满脸的疑惑,死活想不明白里头的关节。
这燕王都被他家给退婚了,退婚从来都是和气的少,基本上都是闹得轰轰烈烈,甚至两家老死不相往来。更何况还是个皇子。
郭忠这段时间战战兢兢。都已经做好了出血的准备,结果现在燕王还回过头来帮公主府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