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郭敏话才说出来,又挨了临海大长公主另外一巴掌。
芙萝在一旁看着,有些厌烦的皱了皱眉。
“娘,叫人把她关起来就行了,您亲自动手,免得娘伤了手。”芙萝没有看人挨打的爱好,她也不想见着郭敏在她面前晃悠。
临海大长公主看了一眼袁夫人,“这是你家的媳妇,请吧。”
袁夫人瞧着郭敏挨打,心里爽快不过了,可听到临海大长公主要她把人关起来,“这是大长公主的女儿,我们下手的话,怕是国公爷会找麻烦。”
临海大长公主听了,“感情你们现在嫌她是个烫手山芋了,准备扔我手里?”
袁夫人和袁望一下都陷入沉默。
外面传话说是官兵来了,朝廷官员住的地方基本上都差不多,都在一个地方。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官府要来管的。
临海大长公主点点头,“行,有管事的人来了,那也不劳烦了。”
说着临海大长公主就要两三个壮婢把地上的郭敏给拖出去交给外面的人。
郭敏还想说话,却被壮婢拿布塞了一嘴。
这行径袁夫人也不敢做的,毕竟是国公府家的姑娘,但临海大长公主做起来没有半点顾虑。
做母亲的教训女儿,难道还有人来说三道四不成?
外面的官兵来了,把这四周围的水泄不通,袁夫人按例要被叫出去问话,把前因后果大致描述一遍。
袁夫人和袁望出去了,临海大长公主这里也来了人,都是来问当时情形如何。
临海大长公主又能说什么,如果不是女儿拉着她,还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了。
正气闷着,外面郭旭突然从外面蹿进来,脸色古怪难说,“禁军来了!”
京兆尹这边派出的人正在忙活,禁军过来了。禁军的盔甲和旁人完全不同,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
芙萝挑了挑眉,禁军在外面排查了一番。前前后后全部搜查,甚至连主宾家身上都搜查了一遍,恨不得把每一块地砖都翻过来查看一遍。
原本的喜酒到了现在基本上已经成了闹剧,不管是主人家还是宾客都留在那里,临海大长公主也都是将近宵禁快到的时候,才带着女儿回去。
一回公主府,就有人来禀告,说是国公爷求见。
娶公主从来就不是什么轻松事,公主和驸马是夫妻,也是君臣。驸马来见公主是求见,和平常夫妻那般是不可能的。
“叫他滚。”临海大长公主直接叫人把郭忠给挡在门外。
她没那个心思去和郭忠吵架,回头过来看芙萝手上的伤口。
“娘,真不见爹啊。”郭旭坐在一旁瞧着临海大长公主小心的给芙萝上药,忍不住问。
临海大长公主一面小心的看芙萝的伤口,一面冷哼,“你爹又有什么好看的?你难道见着我和你爹见面就有好话说了?”
郭旭听了顿时讪讪的摸了摸头。
临海大长公主和郭忠见面必定吵架,两人能坐下来好好说话,恐怕十次里也没有一次。
“你那死鬼爹过来,也不过就是为了前头那死鬼生的赔钱货,有什么好说的。”临海大长公主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这小子也不要以为国公府里的那几个都是好人,你爹胸无大志,眼睛却长在头顶上!那边的人可不算是你的什么兄弟。”
“那些人不过就是多读了几本书,就满嘴的仁义道德,其实和外面那些吃绝户的也没什么区别。你给我听着,他们算不上你兄弟,你爹不仅仅是你爹,还是那么多人的爹。不要以为他们都是些什么好货色!”
“要不是我撑着,你和你阿姐两个都被他们给生吃活剥了。他就是为了那个娼妇养的来的。”
临海的几句话说得和炮仗一样,说得郭旭坐在那里干笑,“娘,我就是说两句,没有别的意思。”
说着老实坐在那里不动了。
临海大长公主看见他就烦,撵他出去,回头和芙萝感叹,“我要强了一辈子,没想到生了这么个憨货!”
“要是他能有半点和你像,我都不会这么生气。”
芙萝倒是无所谓,“其实阿旭已经挺好了,毕竟国公府那边我们还得叫上一声爹,他心里有疑虑,也是正常。”
临海厌恶的皱皱眉,“你爹最大的长处就是一张脸,除了一张脸以外,也没有其他的用处了。”
“回头这话娘记得和阿旭也说一句。”芙萝俏皮道。
临海戳了下她的额头,正要让女儿好好休息,又见着郭旭进来了,而且瞧着是直接跑进来的,整个人都气喘吁吁的。
临海大长公主医见着他这样子不耐烦道,“是你那爹又来了还是怎么的!”
“不,不是!”郭旭整个人都在喘气,他显然是跑过来的,额头上全是汗珠,连带着气都喘不匀。“陛下来了。”
一下屋子里头落针可闻,临海大长公主都已经傻眼了,“这没人告诉我呀?”
皇帝来之前会有人事先告知,好让人准备准备。现在外面天都快要黑了,宫门应该也快关了,怎么来了?
“陛下微服来的。”
这个时候天还微亮带点光,郭旭还不想这么早就去就寝,无聊了就在外面乱走乱逛,结果有人说有人要见他,他去看了一眼,结果现一尊大佛到了自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