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容衍问。
芙萝拿着玉杯,胆子很肥的问,“陛下,阿芙能再喝吗?”
玉泉水她已经有好几年都没喝着了,这东西只供皇宫,只有帝后能用。舅舅还在的时候,她还能用,舅舅没了,她就被唐太后和郑皇后各种折腾了,容征就是个狗比,嘴上说爱她爱得不得了,结果亲娘老婆都搞不定。
容衍给她又倒上,结果芙萝把一壶水都喝完了。
容衍瞧着手里已经空了的壶,很是随意的放到一边。
芙萝其实还想喝,不过见好就收,老老实实坐好了。
在车里的日子比外面好,一会没到,就差不多要回去。
容衍亲自过来,但没有从头到尾在这里守着。
回宫之后,黄孟过来禀报,说一无所获。
那里的土都已经让人挖出来,过了筛子不够,还要去拿到河水里再洗。但是几遍下来,也依然没有半点人骨的痕迹。
容衍听后,长久的沉默下来。
他只是让殿内的人退下,黄孟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芙萝。
芙萝现在是真怕黄孟,感觉这老小子一眼看过来,保准没有什么好事。
容衍让其他人退下,但是没有让她走,所以芙萝还是得苦哈哈的站在那里。
“你过来吧。”正芙萝羡慕那些退下的宫人内侍的时候,容衍突然开口。
容衍从听到黄孟说一无所获开始,就一直沉默。沉默得让人头皮麻。
芙萝听到他开口,下意识头皮一紧,但她还是强撑着到他跟前去,“陛下?”
在她看到他的瞬间,就被他眼里的无神给吓了一跳。
他的眼睛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有神的,只是里头的神情不同罢了,或是谦虚恭让,或是谨小慎微,又或者是如今的不怒自威。
她从来没有见过现在他这般模样,有些手足无措。
容衍摇摇头,不知道在否认什么,他向她招了招手,让她离的更近一点。芙萝横下一条心,干脆直接走到他跟前。
她也不问,什么都不说。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容衍毫无征兆的,直接抱住了她。他坐在那里,头直接贴在了她的腹部,双手绕过她的腰。
他如同溺水的人,拼死的抱住他唯一能抓住的乔木,只有抓住她,自己才不至于被淹死。
这世上和他有关系的,只有她一人了。
这样的姿势很像小孩子在寻求大人的保护,芙萝被自己突然而来的想法弄得给无语了小会。
容衍出其不意的这么一下,比白天里头在城郊的那个还要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