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盈颇为难道:“那鬼名聂云兮,原是风老爷你的妾室。她含恨而死,不肯投胎。谈及过往,她满腹怨恨已化厉鬼,难以清除。无计可施下我只好把她封印,让你们好好谈谈。”
提起聂云兮,风贵等人变了脸色。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谈的?
沈雪娥最先稳定心神,故作姿态:“水姑娘,你所说的鬼我们不认识。恐她欺你不知风家事,故意瞒骗。你可别上当。鬼,消失为好。还望水姑娘明白是非把那鬼灭了吧。”
不清楚内情真以为沈雪娥通情达理。可惜谁真谁假,水盈再明白不过。
沈雪娥越这般耍心计,瞒世人。水盈越不会轻易将此事揭过。
阿碧幽碧的眸子静静盯着,似能看透人心。
“水姑娘,你说的鬼我们确实不认识。她定在骗你。”风贵十分镇定,瞧不出破绽。
既然他们毫无悔意,便无须客气。
水盈含笑道:“一口价。三十万两,黄金。”
“什么?”三人惊愕。
水盈笑盈盈:“三十万两黄金。别说让鬼消失,我消失都成。”
阿碧欣喜奔过去:“小盈,你回来——”
水盈一把捏住迎面扑来的阿碧耳朵:“哭什么坟?我又没死。我忙一夜,你睡得香吧?”
挥舞雪白四肢,阿碧奋力扭动。挣脱后,它凌空一跳优雅落在地上。
迈着猫步走几下,阿碧仰起头:“在外面等太无聊了,你体谅体谅。”
水盈嘴角抽搐:“我体谅你个头。事情解决了。接下来我们该去好好要一笔账。”
“又有钱进账。”阿碧贱兮兮搓爪爪。睡一觉起来有钱拿,这种好事多来点啊。
“你一点忙没帮上,赚到钱休想打什么坏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找阿笛讨药材吃。什么灵芝、人参鲍鱼,都是你的零嘴。你个败家玩意儿,谁养得起啊。”水盈一脸嫌弃。
阿碧不服气:“光我吃人参鲍鱼吗?人参枸杞粥、清蒸人参鸡、人参菠菜饺。阿笛做的药膳,哪样不是不偏不倚你我一个一份?何况我又不是白吃白喝,有什么好抱怨的。”
水盈冷哼一声:“懒得跟你吵。反正这次得到的钱没你的份。一边呆着去。”
“凭什么,不公平,不公平。”阿碧跳上水盈的肩头嚷嚷。
猫也需要零花钱!
“抗议无效。”水盈抓住阿碧的嘴,阻止它继续逼逼。
没出力想拿钱?没门!
天渐明,太阳缓缓升起。
清晨第一缕阳光,不若午时那般使人焦热,温和犹如母亲柔暖的手轻轻抚上肌肤。晨露的寒意被暖暖阳光驱散,多么令人心醉的暖意。
水盈手抱铜镜向风府大厅走去。
阿碧趴在她肩头悠闲晃尾巴,不用自己走路就是好。
瞄到阿碧一脸舒服惬意,水盈十分不爽:“破尾巴,晃什么晃。”
阿碧眼珠一转,依旧摇晃尾巴。它的尾巴好大一把,毛蓬松柔软。
色泽白如雪,毫无一丝杂质。衬得阿碧优雅高贵,可爱非常。任谁看见都会被它捕获,恨不得撸个尽兴。
“赚钱了,高兴嘛。忍不住,理解理解。”阿碧悠然自得舔舔爪子。
水盈冷笑:“你趴我肩上晃那破尾巴,扫到脖子弄得我很痒。我还不能说两句?”
“哦,那我卷起来。”尾巴卷到身前,阿碧两爪子抱着。
它眨巴双眼,过分可爱。
面无表情,水盈更不想搭理。装什么装,她又不是没见过它原本的样子。
变成猫的模样,真以为成猫了?
水盈翻个白眼,无论怎么装,她绝不可能分钱!
水盈来到风府大厅。
等候多时的风顺迎上来:“水姑娘,怎么样?事情……办好了吗?”
厅中无人,只有风顺候着。
水盈冷嘲热讽:“请我来,风老爷不露面。事情办成,风老爷还不露面。看来风老爷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为保护儿子除妖,不过笑话一场。”
风顺立刻训斥边上的家丁:“不是让你们去请老爷吗?怎么还不去?”
家丁躬身,火去了。
水盈进厅里,寻个位子坐下耐心等。她可不是好打的。
茶上了一杯又一杯,风顺赔笑解释再解释。水盈不置可否,轻拍怀里美丽的铜镜。
等不算什么。
毕竟多等一刻便加一万两,水盈当然乐意等。反正她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