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笛说等你回来再做,所以没留吃的。”阿蝠看看医馆,“可他现在没空。”
“……”
水盈满含期盼看向阿蝠:“你会做饭吗?煮个粥,烙个饼就行。”
阿蝠摇摇头,举起保养精致的双手:“我这双手只用来刺绣。做不了别的活。”
“算了,我去外面吃。”水盈果断往外面走。如今快到午时,正好早午饭一起吃。
见水盈走远,阿蝠看向阿碧问:“小盈自己不会做饭吗?我还以为她无所不能。”
阿碧叹气,一言难尽:“做倒是能做。但是吧,不管什么食材、调料。由她手做出来的菜全一个味,就是没有味道。果腹还行,实在说不上好吃。咱们可能需要一个厨子。”
“我觉得也是。阿笛忙医馆的事,哪有空天天做饭。”阿蝠可不指望一只猫能做。
“不至于饿肚子。阿笛没空的时候,我们可以下馆子啊。”阿碧贱兮兮笑着。
一笑,阿蝠抱起两个匣子牵起阿红去绣庄。还有好多事需准备,哪有工夫唠嗑。
另一边。
水盈在小摊上吃碗面,倒上辣椒、醋拌一拌。一口下去,香。
“水盈姑娘,可算见到你了。头儿有事找你。”一个捕头走来打断她的用餐时刻。
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等她把面吃完。水盈摆摆手示意等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府衙给的三瓜两枣,不值得饿肚子。捕头没法,安安静静等在一旁。
水盈吃完,碗一放,嘴一抹。
她起身付账,与捕头边走边说:“什么事?”
“凿石狮的人抓到了。是个石匠,妻子失踪来报案。我们找到他妻子的尸体,验尸后判定为意外。他偏不信,非说我们包庇杀人凶手。一气之下找驱魔师讨了这个方法。”
“所以你们找我对付那个驱魔师?用这等手段的,多半是个自主修行的驱魔师。”
无门无派,无根无基。
独自行走,拿钱办事。不管是否伤及人命,是否因果加身。
阿蝠看向无头女尸,耐心与其交流。随后找来纸笔,绘下女尸描述的容貌。
水盈经跨院,来到庭院。院中有个大池塘,种着些荷花。
正房为她的房间,厢房蓝笛在住。
行过鹅卵石铺的路,抵达库房。双门禁闭,门上两只兽环怒目圆瞪。
阿碧被盯得不自在:“我又不是小偷。每次来他俩都狠狠瞪我,至于吗?”
“差不多得了。自己人。”水盈推开门,把箱子搬进去。
阿碧脚刚提起欲跨过门槛,门上兽环的视线越明显。它瞅瞅两边认命收回脚,只让箱子飞进去摆好。
干完这些,阿碧跳开炸毛:“谁稀罕进。有本事你们下来打我啊!”
水盈无语走出去,把门带上。
门并未上锁,反正不管人或妖魔鬼怪都闯不进去。
“吵什么吵。走。”水盈回正厅。
阿碧跟上,回头冲兽环吐舌头。
活该下不来。
正厅。
水盈回来时,阿蝠刚好画完画。
她递过去:“这便是她的容貌。”
接住,水盈打量画上的人。柳叶眉,樱桃嘴,标准的美人。
笑起来梨涡浅浅,灵动俏皮。多好的姑娘,却遭受非人的折磨。
死无全尸,灵魂被禁锢不得生。
可怜,可叹。
水盈走到廊下,仰头冲枝叶茂盛的槐树道:“阿槐,借你一片叶子。”
话落,叶片悠悠飘落,落在她掌心。水盈道声谢,回身进屋。
她剑指泛绿光,施法用槐树叶吸走画中图案。当画为白纸一张,水盈念咒将树叶抛向无头女尸。
槐树叶渐渐变得晶莹剔透,脉络清晰可见。它飘到女尸脖颈的断口上,散刺眼光芒。
待光散去,女尸长出头颅。毫无伤痕,完全看不出头是假的。
阿蝠惊讶,好厉害的术法。
跳上桌的阿碧骄傲仰头,这才哪到哪啊。女尸缓缓睁眼,眸子漆黑无神。
“到底是叶子变的头,有些僵硬。阿蝠,你教教她说话。不要做夸张的表情,以免被人看出端倪。还有,把她的指甲剪一剪。太长了,不好做活。”水盈打开匣子看看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