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絮音看着他们说话,一瞬间什么都懂了。相似的衣物,生活琐碎,容不下别人的氛围。
那个特定的人出现,他眼中再也注意不到别人。何况两面之缘的她。
蓝笛颔朝客人打招呼,回医馆。
水盈唤她们一声,继续跟着那条碧线往外走。
行在街上。
刘絮音好奇问:“水盈姑娘与蓝大夫认识多久了?看你们很亲近。”
“三四年吧。”水盈向遇到的熟人打招呼,偶尔停下寒暄两句。
“水盈姑娘见过蓝大夫的脸吗?他为何一直戴着面具?”刘絮音心中揪着一丝希望。
水盈想起以前,怀念一笑:“见过。阿笛戴面具的原因,不好与外人说。见谅。”
外人……
刘絮音垂眸,她确实是外人。
毫无紧要的外人。
丝雨忧心:“姑娘。”
摇摇头,刘絮音示意什么都捏说。如今还不算丢脸,理当悬崖勒马。
水盈拐进人烟稀少的小巷。
刘絮音和丝雨没来过这种地方,紧挨在一起有些害怕。
有妇人打开门往外泼水。
两人小跑上前,与水盈离近些。大白天不会冒出脏东西吧?
水盈停在一处房子前。房屋有些年头,里面传来人声。
她抬手敲门:“有人吗?”
刘絮音和丝雨咽咽口水,抓住对方的手。
片刻后门打开,妇人皱眉:“找谁?”
水盈将人推开,直接进去。顺着碧线,她从屋里揪出一个人丢到院里。
男人挺瘦,不适应众人目光蜷缩成一团。此处为合租房,住着几家人。听到动静,纷纷出来看热闹。
站在男人身边,水盈拿着黑团居高临下:“就是你吧。给刘姑娘下诅咒。”
“什么?诅咒?”
“乖乖,我说这个人平时躲在屋里捣鼓什么。原来……”
邻居们纷纷退远,对男人又怕又鄙夷。住一个院里,谁知道有没有诅咒他们。
“不不不,我没有。”男人捂住脸,拼命摇头。他害怕人群的视线,挣扎起身跑进屋。
“你不用狡辩。我是驱魔师。你下的诅咒已解,所以我们才会找来。”水盈手上用力,捏爆黑团,“你不是驱魔师。想必从哪偷学下咒的本事。交出来,然后去衙门自。”
丝雨不忿:“岂能如此便宜他。无冤无仇,他可是下咒毁了我家姑娘的容貌。”
邻居们窃窃私语,见刘絮音戴着面纱深信不疑。
妇人叉腰吼:“什么东西,快滚!”
“对对对。滚。我可不敢和这样的人继续住一个院里。必须让他搬走。”
男人窝在床上瑟瑟抖,捂住耳朵不想听。他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他只是……
水盈懒得与男人废话,进屋提起后领往外拖。果断去官府,事情做了就要负责。
彪悍的妇人气不过,追出来啐几口:“简直倒了八辈子霉,遇见这么个狗东西。”
妇人的骂声越来越远。
水盈几人来到府衙,旁观审问。
男人交代姓名、住址等等。
“为什么下咒毁人容貌?你与刘姑娘有仇?老实交代,别想蒙混过关!”
男人缩着脖子:“没,没仇。刚进城时,我身无分文。偶遇刘姑娘,得了赏钱。”
一见倾心。
他日日关注刘絮音的动向,现她身边不少富家公子。男人知道自己一无是处,根本配不上刘絮音。
知道归知道,但他不甘心。
只要毁掉她,他不就配得上了吗?
以前他偶然得到过一块布,布上记录一诅咒。男人不能容忍刘絮音嫁人,毫不犹豫用了。
诅咒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