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蝠双眼认真,把重担扛在肩上:“我答应小盈保护你,决不食言。”
躲老远的许诣听到对话,探出头来:“你们磨磨唧唧什么呢。这种事还得专业的来。”
看清眼前的庞然大物后,许诣险些惊掉下巴。刚刚他差点被咬?
不会吧?不是……吧?
黑蛇一尾巴砸碎门加墙壁,阻断众人逃跑的去路。庞大的蛇头缓缓转过来盯着他们。
许诣惊得眼珠差点蹦出眼眶。
什么东西?这东西怎么可能存在世上?跑啊——
他撒腿就跑,度快得叫人咂舌。
阿蝠和蓝笛跟上,今儿才知许诣最大的强项是逃跑。
阿蝠抓着蓝笛的胳膊追上许诣:“你好歹是驱魔师,不能想办法解决那条蛇吗?”
蓝笛认同阿蝠的话:“阿蝠说得对。许公子你身为驱魔师,想想对策。”
“开什么玩笑!那么大一条毒蛇不死都烧香,还对付它。我话说在前头,我虽是驱魔师,可也有对付得了和对付不了的东西,后面那条刚好是我对付不了的。逃吧——”
最后一个字并非许诣故意拉长声音说。而是他跑远,蓝笛和阿蝠只能听见回荡在空气中的回声。
阿蝠挫败叹口气,必须逃到水盈回来为止。但愿他们撑得下去。
千万别他们几个死翘翘水盈还没回来,那般也只能哀叹命该如此。
黑蛇凶猛追击,袭向蓝笛和阿蝠。
惊吓之余他们被迫分开,黑蛇坚硬的牙齿在地上咬出一个大洞。
鬼魅般的双眼死死锁住猎物,蓝笛和阿蝠一惊继续撒丫子跑。
大门已堵,他们往里逃。从前院逃到后院,所到之处黑蛇肆虐。
美丽的房屋变成残垣断壁。
两个后院为租房,住有余封和潘玲夫妇。此时吵得人不得安宁,他们自然出来看究竟。
“水盈,你们搞什么鬼。我今天好不容易沐休,打算好好睡一觉。你这是什么……意……思……”余封震惊张开嘴,足以塞下一个大西瓜。
眼前的大蛇怎么回事?
“干什么这么吵,拆房子啊。再不停小心我——咦——”潘玲夫妇倒抽口凉气,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他们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没眼花吧?那是个什么东西?!
蛇尾扫向房屋,屋子顷刻坍塌。
余封和潘玲夫妇忙不迭尖叫逃命。
避开生命危险之余,他们不得不哭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们逃过一劫,惊慌失措跑到蓝笛与阿蝠身边异口同声问:“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蓝笛抱歉浅笑。
众人一起跑。
阿蝠快解释:“是蛇妖,我们必须撑到小盈回来。”
“什么?”余封难以置信,“水盈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关键时候不在?!”
“我不要死!”潘玲痛哭,完全失了方寸,“我的家当,我的夫君,我的儿……”
“不用硬撑,我们可以从后门逃到大街上去。”潘玲丈夫6南青机灵地说。
不管怎样,有出路总比没出路好。
余封犹豫。
潘玲赞同地直点头,是人都怕死。
“不行!”蓝笛坚定拒绝。
潘玲不解:“为什么?难道要我们当蛇的美餐吗?”
“现在蛇妖只追我们。一旦逃到街上去,它定会追过去。你们想把整个缤城的人都卷进来吗?”蓝笛一脸严肃,颇为威严,不见平日温和。
不禁意间震慑住6南青夫妇。
这还是那个整天面带微笑,温和如水的蓝笛吗?就算认同说法,终归性命攸关。
有些人可以不在乎生死,有些人却极度怕死。蓝笛和阿蝠、余封或许是前者,他们身负责任。
6南青夫妇不一定,他们只是平常百姓,没有把别人的生死扛在自己肩上的道理。
他俩面露难色,踌躇犹豫,低头不说话。两人的选择蓝笛理解,有家有亲人,谁也不想死。
蓝笛微微浅笑:“你们夫妇从后门出去吧。我有办法拖住蛇妖。”
6南青夫妇震惊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