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跑边喊奶奶,说找大夫来了。
阿紫拴马。
蓝笛拿上药箱,其余人跟着进院。
“奶奶,我奶不见了。”狗蛋跑到门口大哭。哭归哭,他怀里依旧抱着阿碧没撒手。
“怎么回事?”水盈几人忙进屋寻找。
两个屋子一个厅堂,格局十分简单。找遍也不见老人家的身影。
阿蝠忙安慰狗蛋:“别哭别哭。你知不知道奶奶经常去哪?我们赶紧找。”
水盈和蓝笛对视一眼。一个卧病在床的老人家,能跑到哪去?孩子离开期间一定有人来过。
他们带着狗蛋出去询问,而今正是农忙时节,村里人都没看见。
回到家,一无所获。
阿紫简单煮了汤,烙了饼。
他端上桌:“吃点东西再找吧。快过正午了。”
狗蛋没什么胃口。以往想吃也吃不到的烙饼拿在手里,吃不下几口。
“你放心吃。我再找找。”水盈进屋,观察老人家睡的床。
床铺整洁,无挣扎痕迹。要么被带走时无意识,要么自己走出去的。
她在床上翻一翻,掀开枕头时一缕黑气飘出来。
水盈握住黑气。这是……
她转头到屋里翻找,拿到一枚形似铜钱的东西。
模样像,但不是。上面黑气缠绕,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
水盈出去问:“这东西哪来的?”
狗蛋看清楚后道:“我捡的。在山里玩时捡的。我以为是钱,拿回来结果不是。”
“以后少捡东西回家。”水盈捏紧东西,困住黑气。
狗蛋的父母原来死于……
阿蝠和阿紫一惊,眼神怜悯注视孩子。可怜啊。
阿碧舔舔爪子,孩子被利用了啊。
蓝笛不明所以,拉水盈进屋问:“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用?是否什么诅咒?”
“这东西像铜钱,却不是铜钱。乃是换命信物。家中有谁寿命将近,施法后把它丢到路上。谁捡回去就算答应换命,按说一命换一命。狗蛋的父母却一起毙命。”水盈细细思索。
“狗蛋的奶奶是不是知道什么?对方来杀人灭口了?”蓝笛忧心忡忡。
水盈疑惑:“一个重病在身,随时可能死的人。并且年事已高,有必要杀人灭口?”
蓝笛担忧狗蛋:“既非杀人灭口。意外?或者事情还算乐观,老人家只是外出。”
“难说。大概率凶多吉少。”水盈想到什么走出院子。
站在门口,她望两边邻居。
狗蛋只离开半个时辰,什么人能瞒住村民带走老人家?或者说,老人家去哪最不容易被现?
答案是距离很近的地方。比如比邻而居的几户人家,走过去没几步路。
水盈叫上阿蝠,一起拜访邻居。
右边两户人家热情接待,倒豆子般诉说狗蛋家的不容易。
“前阵子爹娘突然得病去世。留下老太太和几岁大的娃子相依为命,可怜哦。”
“这命啊,谁说得准。狗蛋家惨,别家可时来运转了。看见没,那边紧挨狗蛋家的院子。之前男人生病,大夫说救不过来。谁知没多久一天比一天好,现在身体康健着呢。”
“狗蛋家祸不单行。那家可双喜临门,媳妇前段时间生了个大胖小子。”
“五六个闺女,总算盼来小子。可把他们乐坏了,请不少人吃席呢。”
“据我所知没请狗蛋家。大喜的日子,谁想沾染晦气?”
“那两夫妻以前看着挺好的。谁知心肠硬着呢。狗蛋饿得慌想去讨点吃的,愣给骂走了。宁愿把好东西拿去喂狗,也不给个几岁大点的孩子。后来不知怎么起了冲突,还踹了狗蛋。”
打听消息回来,水盈看向左边的人家。距离近,无冤无仇却不待见一介孤儿。
最重要的是大夫看不好的病,自行痊愈。他们越过越好,狗蛋家越过越差。
与其说可疑,不如说可以肯定是这家。如果老人家的失踪和他们有关,家里定还有证据。
纵使老人家被杀。青天白日,半个时辰内他们能避开所有村民埋尸?
地理位置来看不可能。
既然问一圈没人现,证明老人家还在屋里。或许奄奄一息被囚禁,或许是具尸体。
水盈进院,招手把阿紫叫到一边小声说:“你过去探探老人家是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