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喝了吧!小杯子一小口的量,没事。
七福晋特别善解人意,“一杯就好,不是不敬您三杯,毕竟是长辈在前,咱还得伺候,可不能喝多了。”
对的!是这么回事。
然后人家端着杯子敬其他人去了。
“大嫂,您可是大嫂子,这酒您不能不喝。”
那是得喝。
“三嫂,我可知道,您是好酒量,您不赏面吗?”
那怎么会?咱姐俩碰一个。
“四嫂,谢您关照我,什么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这话客气了!这种酒不喝都不行吧。
“五嫂,我就喜欢你这性子,您海量,您一个不行,得三个吧?”
就一个吧!不好越过嫂子们。
“六嫂,你上次给我的面脂特别好用,还没谢你呢。”
咱们说这个多余,干了!
桐桐干了!这会子得有几杯下肚了?还挺舒服的呢。她想的是,老七家的从头开始敬,敬了一圈了,那下来就该我了吧!除了老七家的,就我小吧!在外面可不能丢了我们家爷的面子。
不就是敬酒吗?我长的这么好看,是那到不了人前的人吗?
于是,一手酒壶一手酒杯也过去了,敬二福晋,“二嫂,可想跟您亲近了,可总也没机会。今儿借着过年,得敬您一个。”
喝老七家的,能不喝老六家的这个吗?得喝!
结果喝完了,就见这个软软糯糯的六弟妹情真意切的,“我们家爷感念太子爷的恩典,也常说,赏来的东西都是好的,再体贴没有了,这都是二嫂操持来的,叫我无论如何得谢谢二嫂。我替我们家爷敬您一个。”
话都这么说了,我能说不喝吗?人家小叔子感谢嫂子,这酒不能推脱。而且,人家端着酒杯往酒壶了回了半杯,“二嫂,就是个意思。”
这么体贴,不喝不像话,然后喝了。
敬了这个,然后笑着找大福晋去了,大福晋朝桐桐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你二嫂喝了两个,大嫂就得喝两个,是这个意思吧?”反正就是你很感谢大嫂,你们家爷也很感谢大嫂。喝不就完了吗?
大福晋利索的喝了。
三福晋可不那么利索,“那咱们得碰了!碰了我陪你三个都行。”
那咱就三个。到了四福晋跟前,四福晋说,“咱不用这么客气。”
桐桐深以为然,只倒了浅浅一个底子,总得意思一下吧!不能明面上区分远近,对吧?
懂懂懂!喝了两个半杯。
五福晋最利索,喝了两个,又起身去找二福晋去了。
二福晋觉得她得完,到头来只她喝的最多,这要是出丑可就完蛋了。喝了五福晋的酒,她就赶紧给身边的人使眼色,伺候的立马明白什么意思,给换了米儿酒来,要不然可扛不住。
桐桐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就觉得很高兴。以前在娘家,家里的人口简单,哪里像是这里,人多还热闹。关键是吃的好,喝的也好。她今年就吃到蒸碗了,吃了整整一蒸碗的肉,那个肉可好吃了。
肉好吃,酒好喝,人还好看,宫里的娘娘都特别好看。
于是一口肉一口酒,再看一眼美人,哎呀,神仙的日子呀!
那些有几分体面,跟着主位娘娘来的贵人们,被六福晋给瞧的,都不好意思。
尤其是对面惠妃后面的一个良贵人,脸红彤彤的,好似羞的都不敢抬头。
德妃就奇怪了,这是什么意思。结果打眼一瞧,哎哟!又好气又好笑,老六家这个看人怎么跟登徒子似得。瞧瞧,两人放光,嘴角含笑,酒窝若隐若现,肉吃的豪爽,酒喝的也豪爽。再一看那边,老三家的正跟老四家的扯皮,老三家的说:“四弟妹,你不实诚,就沾了唇了。”老四家的推让,“三嫂,我不如您海量。”就那么一杯酒反正不是老三家的喝了就是老四家的喝了。
再朝边上一看,好家伙,老五家的跟老七家的,低着头在桌子下面比划呢,这不是猜拳才见鬼了。一只手忙着猜拳,一只手握着酒壶,两人玩的可好了。
上面二福晋也不矜持着,大福晋就在边上,一个义正言辞,一个似笑非笑,这俩那样一瞧就知道正在进行着不太友好的交谈,俗称——挤兑。
这是喝多了吧!不等她悄悄的打人把这些给分开送到偏殿去,那边宜妃也瞧见了,她就让人去叫五福晋,找借口圈在身边吧。
但这五福晋一到宜妃身边,七福晋迷瞪了。她的婆婆还只是贵人,还不曾封嫔,只住在永和宫的后殿。因此,她只能到德妃身边,叫了一声‘娘娘’。
德妃心说,回来就好,呆着吧!可不敢喝了。
可人家没消停呀,她坐在边上,“母妃,儿媳还没敬您呢。”
行吧!德妃为了不引人注目,喝了。正要招手叫嬷嬷,想着把老七家的送出去,结果老七家的就喊:“四嫂,六嫂,别只自己受用,敬母妃一个呀!”
她还好心的让出位置,端着酒壶敬别人去了。
四福晋还有理智在,脸都羞红了,呐呐不敢言。
桐桐却咧嘴一笑,立马坐过去了,挨着婆婆挨的紧紧的,才要说话,那边五福晋的声音传来了,“……要不是看在额娘的面子上,我都不能跟他干休。”
这是在控诉五阿哥。
宜妃面色变幻不停,“是!是老五不好,额娘回头就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