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官居然将杀人光盘寄到刑侦队来,实在嚣张!”秦歌恼怒地道。
“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用意?”马南皱着眉头说,“昨晚我跟他在网上说话时,他也特别提到我可以寻求警方的帮助。我有种感觉,他好像并不惧怕你们警方。”
秦歌巴掌重重地拍桌子上:“我当警察这么些年,还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罪犯。如果不把他们全部拿下,我宁愿脱了这身警服回家当个体户去。”
马南显然比秦歌要冷静得多,他一下子就现了秦歌最后给他看的影像,跟光盘上那两段明显不同。光盘上的两段,除了用弓弦绞缢,另外一段是用铡刀,硬生生将一个男人的脑袋给铡下来,这很自然地让他想到了斩。斩和绞缢都是古代刑罚,也是最常见的两种,刑官选择这两种方式杀人,必定有他的用意。而自网上现的那段虐杀录像,开始用刀子割喉,然后是虐尸,最后还在死者的胸前插上一刀,风格显然不同。
马南想,刑官说的谜团,应该就是这个了。
但是,马南还是错了,因为真正的第3具尸体,直到这天晚上,才真正出现。
整整一下午,马南都呆在刑侦队里,把自己昨晚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秦歌听。秦歌已经从电话里知道这些事都跟巴族人有关,所以虽然愤怒巴族人的嚣张,却仍然异常小心——巴族的神秘,他早就听马南说起过。
队长和队里其他同志6续闻讯赶来,对于春节期间连续生这么多起恶性杀人事件,而且杀人者如此嚣张地向警方挑衅,大家都表达了相同的愤慨。队长让秦歌负责这起连环杀人案的侦破,他自己立刻向局领导汇报。
案件侦破工作立刻展开,现在惟一的线索就是刑官留下的光盘,所以,调查工作就从寻找死者开始。截屏取得被害者的照片,分到各分局派出所,让他们跟各街道办事处取得联系,分别在自己所属辖区内寻找。同时,因为刑官跟马南在QQ上交流过,所以,秦歌联系市局网络处的同志,看能不能与广州腾讯公司取得联系,让他们查一下两个QQ号的申请方法和登6Ip。
当然,秦歌没有忘记派两名刑警去马南家,保护红棉和晓彤。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天黑后,马南打电话回家,告诉红棉,晚上不回去吃饭了,呆会儿跟秦歌一块儿上街随便吃点。
快到8点钟的时候,马南按照昨晚跟巴人的约定,在秦歌的电脑登6QQ,但巴人的图标却是灰色的。秦歌坐他边上,跟他一块儿等着巴人上线。时间过得很慢,最后快到8点半的时候,两人脸上都露出焦灼的神情。就在这时候,秦歌的手机忽然响了。
电话是贺兰打来的,小姑娘在那头语气有些兴奋,她说:“秦队,重要线索!”
贺兰老家在邻近一个城市,春节回了老家,她的电话就是从老家打来的。她回到老家跟亲人团聚,但还是没忘了那段网上现的视频录像,所以在家有空就对着电脑呆,那段录像她已经不知看了多少遍,终于在今天晚饭后,被她现了其中的玄机。
“秦队你看那画面,注意一下受害者脸上绷带被解开后,跟先前有什么不同。”
秦歌跟马南一块儿盯着画面看,画面有些模糊,但经过贺兰提醒,他们确实感觉绷带解开前后,受害者有些不同,但却一下子说不上来不同在哪儿。
“她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贺兰的语气非常坚定,“你们仔细看,先前那女人身上的袍子撕开了道口子,露出里面的内衣。当然,我不是让你们看内衣,你们瞧她的脖子左边,是不是有颗黑痣?”
秦歌拖动播放器进度条,反复查看,果真有一个画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贺兰说的那颗痣。
“但是,你们再看后面,女人绷带解开后,那颗黑痣消失了。”贺兰接着说。
秦歌与马南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果然如贺兰所说,那颗痣没了。这段录像画面粗糙,真难为贺兰居然能现其中的破绽。
但秦歌与马南还是猜不到贺兰的现意味着什么。
“秦队,立刻出去抓人吧。”贺兰嬉笑着说,显然心情很愉快。
“抓人,抓什么人?”秦歌听不明白。
“那个脖子上有黑痣的女人啊,难道你忘了,年前我跟你在那条小街上,沿着徐莉回家的线路实地勘察,现了徐莉注射毒品用的一次性注射器,后来又在边上的一套民房里,端了一个传销团伙,领头的就是这个女的。”
贺兰一说,秦歌想起来了。他精神一振,立刻回忆起来,那女人脖子左侧,果然也有这么一颗黑痣。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马南奇怪地“咦”了一声,他赶忙低头往电脑上看,只见马南正在查看自己QQ号的资料。在个人说明那一栏里,填的是一个地址:
——枫林街126号楼1单元3o2室
“这里本来是空的,现在多了这行字。”马南说。
不用问,知道这个QQ密码的除了马南,只有刑官。刑官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内上线,是因为他已经将线索留在了QQ的资料里。
看到这地址,秦歌愣了一下,随即也不说话,大步到门口,叫了两位同事的名字,重重地说:“准备一下,马上跟我去现场,枫林街!”
警车呼啸驰上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