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众热情高涨的反应中6璟笑了笑。
这其实不是他期望的回答。
以前6璟也问过唐栩同样的问题：“你说我是不是国服第一皎月？”
那时唐栩tab了一下看6璟战绩，6璟的皎月9-o，神了。
唐栩脸上带着笑嘴上却很嫌弃地说：“你可算了吧。”
“是吗？”被嫌弃了6璟也不生气，“那你说，谁皎月玩得比我好？”
唐栩答不上来，6璟就开始笑：“你看，你说不出来，那说明还是我皎月玩得最好。”
唐栩也笑：“行行行，你玩得最好。”
现在中间这几个回合都没有了，唐栩直接说，你玩得最好。
弹幕说唐栩好乖，但6璟知道他原本不是这样乖的，反而是这种乖一次次让6璟感觉到无法掩饰的客气和疏离。
即使走得再近，三年时光横亘在那里，亏欠的那个解释仍然没有解释。
6璟忽然有点没心情。他这几天一直告诉自己别想那么多，享受和唐栩的相处就好，难得糊涂，不要琢磨。
但琢磨是几乎不可避免的事情。
这盘游戏打完，他跟观众道个别，下了直播，给唐栩弹去微信语音。
唐栩都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这才八点多，不打了吗？”
“不太想播了。”6璟说，“有点累。”
唐栩啧了一声：“现在是黄金时段，下播一分钟少赚多少钱呢。”
6璟应付着嗯了声，开直播间后台，看了下自己这一周的收益。
然后给唐栩了一两万块钱的转账。
转账刚过去三秒，唐栩已经震惊地问道：“你干嘛？”
“你的分成。”6璟说，“这是我这周收的礼物的一半，你既然是我的搭档，这是你应该得的。”
“我靠。”唐栩感叹了一声，“现在直播这么赚钱的么？”
唐栩三年前出国时正值国内电竞低潮期，伴生的直播行业也不怎么景气，那会儿他的直播收入跟现在6璟的收入比不可同日而语。
但唐栩没领那转账。
“收钱啊。”6璟说，“你一天跟我打十几个小时，等于是给我打工了，钱都不要么？”
“我已经欠你很多了。”唐栩说，“再要你的钱我心里太过意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