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幅画的左边是一双眼睛和只完成了一半的脸部勾勒。
那双眼睛很像他。
但程野知道，这不是自己。
所以——这是谁。
江问进来时就看着他盯着画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目光落在那双眼睛上，瞬间明了。
他没有犹豫，直接说出来了左边眼睛的主人，“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人。”
程野嗯了一声，明白过来江问口中说起的那个人是谁。
江问曾经的暗恋者。
“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了，只能根据印象画出了这双眼睛。”江问走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都是过去了。”
这句话说让程野开心了，他弯眸笑了笑，眉眼间的锋利因这一笑全数收敛，只剩下一片柔和，“江医生把我画的很像。至于这双眼睛的主人……是肯定没我好看。”
人长大都会变，说不定这双眼睛的主人就变的奇丑无比了。
江问笑道：“对，没你好看，你最好看。现在还有时间，想出去逛逛吗？”
“好。”一说出去，程野瞬间放下了手中的铅，设计图也不画了：“我们去游乐场如何？”
江问长这么大，没有去过游乐场一次。
江太太还没去世的时候，觉得这些项目太过于危险，从来不带江问去过游乐场，经常带他去的都是博物馆，海洋馆等。
江父忙于公司，家都很少回，在江太太没去世前他就没带江问出去过，江太太去世后，他只会盯着江问的脸叹气，说一句江问和江太太可真像后就离开了。
而陈夏，一心想着如何坐稳江太太的位置，又不喜江问，更加不可能带他就去了。
“好。”看着程野凑近的脸，江问笑着应下：“走吧。”
“江医生刚刚在想什么？”程野盯着他的眼睛，看出他之前的走神。
“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事。”江问说。
“不如我们来互相说一下从小到大的经历如何。”程野勾唇。
他们的经历应该会十分相似。
江问点点头：“好。”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他懒懒的将脑袋放在江问的肩膀上，嗓音低沉的开始讲自己从小到大生的事，说到自己高中因为懒得在被程硕泼脏水转学时，江问想到了之前程野给自己的消息：“转学前的高中是与我一所吗？”
“对，江医生记不记得我。”程野眨眨眼。
按理说，程野如果真和他在一个学校，他不会忘记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