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痕注视他:“你想过回家么?”……
天痕注视他:“你想过回家么?”
林金潼一愣:“回家?我们才刚出来啊,不是要打猎么。”他记得答应过李瞻,要给他猎几头狼,做狼裘的。
天痕抿唇:“我所说的家,并非瑞王府,亦非长陵王府。而是你血脉相连的亲人所在之处。”
林金潼心有所触,目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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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芒天痕摸了摸它的鼻子,与骏马贴着面:“黑风,乖乖的,我会回来的。”
旋即,天痕施展身法,紧随金潼其后。因为知道林金潼嗅觉和感官都极其敏锐,他不敢跟得太紧了,怕被现。
但天痕必须跟随。
那什的名声在西域骇人听闻,那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天痕听过他杀人如麻、嗜血如命的恶名。据说他喜欢用敌军级献祭,用人肉下酒。
西域诸国对他闻风丧胆。
天痕唯恐此人性情不定,对金潼不利。
王爷怎能狠下心肠,舍得让金潼和这样可怕的人接触呢……
他舍不得。
此时。
报国寺,宽敞静谧的僧房,帛图略正在打坐诵经之际,大门猛地被人推开,一女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将门关上。
帛图略睁眼看过去:“尼卡?”
李妙桐穿着汉人衣裳,脸上没有戴面纱,正气喘吁吁,紧蹙娥眉,朝他焦急摆手。
门外,传来东厂太监尖细的声音:“快搜!把那个女人搜出来!”
李妙桐露出惊恐之色,帛图略看见她的表情,撩起佛像下的桌布,让她躲进去:“朝廷的人在抓你?为何?”
李妙桐没有解释,朝他露出感激之色,旋即弯腰钻进供奉佛像的香桌底下。
“大师。”几个东厂太监敲响门,站在门外并未进来。
帛图略口吻轻道:“何事。”
那太监的视线环绕僧房一周,问道:“帛图略大师,我们正在搜查一个女逃犯,不知大师可有见过?”
帛图略摇头:“未曾。”
太监看了他几眼,到底没有进来:“叨扰大师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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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芒可考虑好了么。”
帛图略平和的声音说:“陛下之德,自然会传颂百世。但贫僧讲经,不为尘世所惑。”
黄柯笑着哼一声:“大师深悟佛理,杂家自是佩服。但此事关系重大,还望大师三思。”
帛图略神情不改,合掌轻颔:“东厂公公,贫僧以佛门清规自律,从不涉足俗世纷争,讲经讲的是因果循环,非金玉之声。”
“陛下叮嘱我,务必办成此事,现在大师不配合我,那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黄柯大步上前,伸手一把将佛像底下的桌布掀开。
李妙桐正躲在里头,惊惧地瑟瑟抖。
小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躲的,也是有一个这样的太监,如此俯视着她,将她抓起来,易如反掌就犹如抓一只小鸡般,喂她吃了毒药。
那时李瞻拉着她就跑。
可现在……
她身边没有李瞻,只有帛图略。
帛图略眼神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