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胜歇斯底里地狂吼,手中的冲锋枪上下摆动。
陈厌一握拳,正准备纵身冲上,将其制倒在地,但又一道身影的出现,却令他有些投鼠忌器,往后退了两步,开口道:“胜叔,做笔交易啊,你们不是一直想要那五百万乜?把孩子放了,五百万我给你!”
“五百万……”
扈胜眉头一垂,刚要思索,突然醒过味儿来。
看向陈厌,又是一阵口水横飞的狂吼,“你讲大话!讲大话!”
“我唬你做乜啊?不光五百万,还有我那招隔山打牛,孙厚名就是被我那招打死的嘛!”
“隔山打牛?”扈胜冷笑道:“又耍花样,跪啊!跪下……”
“胜叔小心啊!”
砰!
话音未落,一声闷响从扈胜身后出,他双眼一翻,晃晃悠悠倒了下去。
瘦弱的女人手中握着一把木棍,看着自己的杰作,这时才想起来害怕。
她恍恍惚惚地看向窗外的陈厌,想要说些什么关切的话,却张不开口。
“还看!不怕挨枪啊!都滚!”
陈厌闪身从窗户钻入,一把拉起女人,冲入慌乱的人群中。
“你来这里干乜?”
“儿仔,那些都是乜人啊?”
“那个残废跟你乜关系?”
“儿仔,你有冇受伤啊?”
两人相互问话,却没有回答。
恍然间,陈厌拉着宋兰慧已经离开了救济院,来到一处偏僻的巷子里。
二人停了下来。
“冇啊。”
陈厌看着她,平静道。
“好…好……”
宋兰慧惊喜又惊慌地看着陈厌,眼中噙着泪。
她是想说些劝诫的话,她知道陈厌现在肯定没做什么正经行当。
但她要怎么说?
凭什么说?
只低声念着:冇就好…冇就好……
又想说些什么,突然想到陈厌刚才的问题,回道:“他啊,叫钟阿三…以前妈妈滥赌……他帮了妈妈很多。”
陈厌点了点头,“往后…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出来,外面很危险的,偷偷讲,我现在是警方的卧底,现在在办一桩大案子,要是你被人逮到,我很难做的。”
卧底!
宋兰慧的眼中深处的灰烬,又冒出了火星。
她儿子不是坏人,是好人啊!
陈厌知道,她一定有很多话想说,提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她。
“那五百万的事,我也搞定了,所以你现在……”
“回家!”宋兰慧激动地抓住陈厌的双手,快点头,“不给儿仔添麻烦!”
陈厌颔。
宋兰慧开颜,放开陈厌,嘴里念念有词。
她擦了擦眼泪,又上下仔细将陈厌看了一遍,随即转身往回走。
巷子里,两人的距离渐渐被拉远。
在即将转弯时,宋兰慧忽然想起了什么。
回头刚想说话,却现陈厌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自己。
陈厌挥挥手,说:“知啊,注意安全嘛!”
宋兰慧点头,心中如释重负。
祝你平安。
无鼻男的脑海一片猩红,强烈的反胃感袭来,转瞬丧失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