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磨合的这个时间门内,主子吃着就不如以前,尤其五阿哥还是慈宁宫吃得那么好的地方。
皇太后就索性送厨子,省掉这个磨合的时间门,对五阿哥是真的十分疼爱了,生怕他委屈一点点。
吃过饭,五阿哥领着几人往后边的荷花池走。
荷花池边有个宽敞的亭子,在里面也不怕晒着,能舒舒服服赏花喝茶吃点心。
只是远远见亭子里似乎有人,五阿哥走近后就道:“四哥,这是我的侧福晋瓜尔佳氏。”
瓜尔佳氏给几人行礼,身后的嬷嬷抱着一个两三岁左右大的孩子也连忙行礼。
介绍完后,五阿哥又疑惑道:“这个时辰弘晊不是该午睡,你怎的带着他来这边了?”
瓜尔佳氏听后连忙答道:“爷,弘晊闹着不肯睡,非要来荷花池边上比较凉快,就只好带他过来了。”
五阿哥就回头对四阿哥和叶珂歉意一笑道:“弘晊怕热,这天才刚热,夜里就睡得不大好,白天就常带到荷花池边来午睡,今儿我倒是忘记交代侧福晋不要带着弘晊来这边。”
四阿哥只道:“无妨。”
他看得出弘晊确实很怕热,身上只穿着单衣,料子一看就薄,像是凉快的蚕丝做的。
但是弘晊依旧伸着小手抓着领子,想要把衣服扯开。
抱着的奶嬷嬷一头汗,不停抓着他的小手,生怕弘晊真把衣服扯掉,凉着肚子就不好了。
四阿哥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五阿哥已经让侧福晋带着孩子回去。
弘晊却忽然小腿一迈,跑到弘晖身边来,抓住他的衣摆叫了一声:“哥哥。”
弘晖知道小孩子不认人,他可能把自己跟弘昇弄混了。
不过弘晊叫自己哥哥也没错,弘晖就蹲下摸了摸他的脑袋。
弘晊发现自己认错人,不过这个哥哥笑起来很温柔,小手抓着他的衣摆把玩了起来。
侧福晋一时不知道要不要过来抱走弘晊,在旁边满脸踌躇。
这时候四阿哥的脑海中那个古怪东西却突然出声提醒:“检测到附近有身子不适的幼童,是否开启临时任务。”
这亭子里的幼童就只有弘晊一个,四阿哥心里毫不犹豫回答道:“开!”
那个古怪东西立刻又道:“临时任务开启,请邓大夫为幼童看诊。”
四阿哥心想果然是弘晊,于是就叫住五阿哥道:“五弟,看弘晊热得颇为难受的样子,不如请我府上的邓大夫过来给他查看一番?”
五阿哥有些诧异,却想到四阿哥府上这位邓大夫是个儿科圣手,当初弘晖病了就是邓大夫看的。
如今弘晖的精神头不错,之前他听弘昇的意思,弘晖的精神气起来后,功课做得更好了,显然是邓大夫的功劳。
五阿哥想着弘晊难受有好些天了,睡不着人都瘦了一点,于是就点头道:“那就麻烦四哥了。”
四阿哥答道:“不麻烦,孩子不会说话,难受也说不明白,让大夫看看,五弟也能放心。”
言下之意,弘晊可能没什么大事,让大夫把脉也能安心一些。
五阿哥点头,两家离得不远,邓大夫很快就到了。
他给几人请安后,到弘晊跟前,抓着小手把脉,又让弘晊吐出舌头看了看,还问了奶嬷嬷几句。
比如一天吃奶几回,其他还吃了什么,吃的分量如何,每天睡多久等等,邓大夫都问得极为仔细。
侧福晋瓜尔佳氏从邓大夫来了之后就十分忐忑不安的样子,在一旁牢牢盯着弘晊不放。
邓大夫足足问了一刻钟,这才起身答道:“贝勒爷,小阿哥总伸手抓衣领,还喜欢双手四处抓东西,该是热郁化火,引动肝风。只要清热泻火,平肝熄风就可。”
五阿哥听得都提起心来,又听邓大夫解释道:“小阿哥如今发现得早,用上泻青丸,三天就能痊愈。”
闻言,五阿哥和侧福晋都很是松了一口气。
得知弘晊再拖上一段时间门严重了,就可能引发急惊风,五阿哥更是吓出一身冷汗来。
他对着四阿哥拱手道谢:“多得四哥提醒,不然弘晊就危险了。”
四阿哥摆摆手,并不敢居功:“巧合而已,也是我多想了一些,好在五弟并不介意。”
他上门做客,忽然指着五阿哥的孩子说可能生病了,要请府上的儿科大夫过来看看。
要脾气坏的,估计当场就要发作了,这不是诅咒人家孩子吗?
幸好五阿哥是能听得进去的,觉得宁愿看错也不能错过了,让邓大夫来看看弘晊,才让这孩子逃过一劫,后边不必继续遭罪了。
邓大夫带着药箱来,拿出泻青丸。
小阿哥太小,这样的药丸根本吞不进去,需要化水喝下。
五阿哥有心多问一些关于幼儿的病症,邓大夫就给他仔细说了说:“如果小阿哥另外还爱喝水,有喘闷,就不是肝热,而是肺热,就不能用泻青丸,而是要用泻白散。”
如果不对症,小阿哥的难受不会缓和不说,还可能加重。
五阿哥听着咂舌,难怪儿科叫做哑科,这里头的学问太多,都得大夫从医多年积累才行。
要是用错药不对症,那孩子就要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