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再去找傅老夫人了吧?再怎么说也是婆媳,不像亲母子那么不拘小节。
傅昕笑着看向封婳,“山人自有妙计。”
封婳疑惑地歪歪头。
千佛琉璃塔那边先不着急,傅昕和封婳也都累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封婳也得午睡,下午才有精力继续锻炼。
傅昕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已经在逐步进行的规划版图,然后往床上一躺。
重活一辈子,本可以自由躺平,奈何习惯要人命啊,给她躺平的条件她都躺不平,非得自己找罪受。
卷起被子,傅昕决定先躺平一会,等等再说。
封婳对于傅昕的事情也不多问,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持续保持着,每天在这栋别墅里,两个人做着几乎同样的事情,一日三餐,按摩锻炼,偶尔傅昕会推着封婳围着别墅绕一圈,或者在别墅楼顶上躺着晒晒太阳,日子过得悠闲惬意,像是平静的水流,就这样慢悠悠滑过无痕。
像是适应了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格外的平静,但是这样的平静总会因为一块石子被打破,掀起一阵涟漪。
照样是平静的一天,傅昕正在花园里浇花,思索要不要请花匠来提前修剪一下,毕竟已经到了秋天,之后落叶枯萎还要清理,再加上还有一些花不耐寒,还需要做好保暖措施或者做一个温室。
就在这时候,外面的门铃被摁响,封婳的父母站在外面冲她招手。
傅昕赶紧放下手中的水管,“爸妈,你们怎么过来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们。”
封婳的父母并不住在京市,在她们的婚礼结束后两人就回家了,没想到今天突然就过来了,傅昕都没什么准备。
“不用,我们就是过来旅游顺带看看你们,小婳最近还好吗?”
封母笑着并不在意的样子,跟傅昕问起封婳。
“最近很好,就在客厅看书呢。”
傅昕领着二老进去,果然封婳正在沙发上看书,看着两人过来同样也是有些意外。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想你了不能来看看?”
封母走了进来后,打量着封婳,发现封婳结婚后竟然还稍微胖了一些,面色红润,才总算是放下心来。
看他们一家团聚,傅昕也没在旁边干杵着,“你们先聊,我先去买点菜,中午大家一起吃饭。”
“这种事还用小昕你自己去吗?”
封母惊讶地看向傅昕,“你们怎么也没雇个保姆什么的?”
“妈,”封婳喊了一声封母,“我们不习惯有保姆,你们就别多管闲事了。”
傅昕笑笑,先开车出去了。
等傅昕离开后,封母才垮下了脸,“你们不会连雇保姆的钱都没了吧?那个傅昕我后来才听人说,她就是一十足的……”
“妈!”
封婳就知道这两个人突然过来肯定是有事,可能又不知道在哪听了些风言风语,“我和傅昕很好,她也不是传闻中那样的,你们别听风就是雨。”
“我们是为了你好,”封母不放心地拍着封婳,“那先不说这个了,之前我们问你的事情,你怎么老是不回话?到底是有谱没谱啊?”
“别再提这个了,”封婳合上书,“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没有多少开心的,但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你糊涂,”封母压下封婳的书,“当初我和你爸厚着脸皮去傅家提起二十多年前的娃娃亲,让你和傅昕结婚,不就是为了让你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有傅家的人脉,你当不了演员能去当导演,制片人,再者,那傅昕是傅家的唯一继承人,以后……”
“妈,你别说了,”封婳听见这个就头疼,“这件事情我自己心里很清楚,你们不要一遍一遍地提醒我,要不然我总觉得像是我们家逼傅昕娶了我,我死皮赖脸赖在他们家一样,傅昕爸妈是真心对你们的,结果你们不要老是算计这些行吗?”
当年傅昕爸妈经常去傅昕外婆家,而封家和傅昕外婆家相邻,尤其是傅昕妈妈和封家关系很好,就这样两家也渐渐有了些交情,小时候的封婳也经常和在外婆家住的傅昕玩。
后来傅昕外婆一家被傅昕舅舅接去国外养老,两家的来往也就渐渐没了,再提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次傅昕和封婳结婚。
傅家毫无疑问是没什么争议的豪门,本来那两个小孩玩笑的过家家娃娃亲应该是不算数的,但是傅昕爸妈是实心眼,一听封家提起,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封婳一开始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傅昕,但是后来听见外界对她的那些评价,多少也有些意见,但是双方长辈认定的事情它就是很难更改了,没办法只能这样。
好巧不巧,新婚那天她又收到了傅昕那样的录音,以为这就是傅昕的一场骗局而已,所以对傅昕越看越不顺眼,直到现在真正接触下来,开始了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偏见才开始消退。
偏偏在这个时候,自己爸妈又要来提醒自己这件事,这让她觉得自己就是在利用傅昕,那岂不是两个人的位置颠倒了,到时候傅昕又会怎么看自己?
更何况,她也不是真心想去当什么导演制片人,甚至豪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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