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咬着她的耳尖,蛊惑似的低笑,“哭得好听些,本王就轻点。”
小梨花心底暗骂这个臭流氓!
分明说疼她爱她……
可是将她欺负哭时却从来不留情面,还偏偏每次都要听到她哭才行!
再也不要给他绣香囊了!
……
所幸厨房的下人来传晚膳。
容昼才终于适可而止地停下动作,餍足地吻掉云梨脸蛋上的泪珠。
微凉的指尖轻轻抚过她鬓角的碎,他低贴着她的额头,缠绵着又从她的鼻尖吻过,最终覆在她的唇瓣上……
此时的小梨花就像被雨打枝头。
在风雨飘摇中,悬在枝丫上摇摇欲坠,连推开容昼的力气都没有。
“饿了。”她委屈地嘤咛了一声。
容昼嗓音微低而深情地应,“嗯,晚膳马上就布好了。”
“不想下床。”云梨嗓音很软。
酥哑缠绵的笑声贴着她的耳际,缓缓地钻入心底,“那便在这吃,本王喂你。”
后来的晚膳当真是在榻上用的。
云梨一边接受容昼的投喂,一边暗自在心底想着,以后定要让他戒欲戒色才行,绝不可再像这样荒淫无道!
……
三日后。
连翘按照约定前往玲珑,取回裴言澈为云梨准备的信件,并按照约定赠予一副治疗癫痫的药方。
容昼的喜好神秘莫测,即便是与他最亲近的温南温北也不知晓……
其实云梨原本应该知道的。
毕竟他们自幼便在军营中相熟,青梅竹马,那时的容昼总爱哭唧唧,他一哭她就霸道地往他嘴里塞颗糖。
容昼尝到甜味儿便立刻收了哭声,云梨便一直当他喜欢吃甜的……
但自从那事生后,容昼便性情大变,暴戾并喜怒无常,她便再也没能摸透他的喜好,更不再愿意亲近于他。
云梨展信……
信中是飘逸潇洒的字迹,裴言澈洋洋洒洒地在其中写着关于容昼的细节。
22岁。
生辰十月初十。
十岁丧失双亲自北疆归京,被亲生哥哥容秉抚养在身旁,二十岁时哥哥也去世,此后便被亲封为摄政王。
可关于他的喜好实在寥寥无几……
容昼好像的确没什么喜好。
偏偏心中唯一点明的是摄政王殿下与王妃的青梅竹马之情,王府中喜欢种梨树,于长安街街尾的花间巷打探到,他最喜欢买那家的梨酥……
探查到的分明不是摄政王殿下的喜好,而是每一条都与她紧密相连。
原来他所说的那句——
“本王只喜欢阿梨。”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