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年从舞池里退出来找江星河:“部长,怎么不过来一起玩?咦,那不是季科长吗?”
江星河和陈彻都顺着夏年的视线看过去,季风看到他们顿了下,然后挥了挥手,两条长腿迈大了步子,“星河,你们怎么在这?”
陈彻无语地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季风这小子绝对喜欢江星河!
江星河笑笑:“这不是要放假了吗?带大家过来放松放松。”
“行啊,我请客。”季风转头看向陈彻:“陈总,记我账上吧。”
陈彻:“……”
一群傻嘚儿。
江星河笑着摆摆手:“别,可别逼我欠人情哈。”
季风也不强求,他知道江星河是一个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行吧,但今天的酒我请了,我……”
季风话音未落,一道冷冽的嗓音顺着电子乐间断的节奏中在几人耳边响起:“就不劳烦季科长了,星河哥的酒当然应该我来请,彻儿,把你们这最贵的给我一样给我开一瓶。”
夏年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像是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
a1pha的碎随意落在额前,穿着黑夹克踩着中筒靴,江星河想问问他不冷吗?凑近了才现楚炀头上还带着水汽,似乎是刚洗完澡的样子,轻飘飘扫了一眼夏年,微微皱了下眉。
江星河身边怎么那么多a1pha?!
夏年很识地溜了。
在座的各位只有陈彻笑得开心,终于赚到楚炀的钱了,两个冤大头!
季风张张嘴想说些什么,被陈彻打断了,“哎!今天谁都别跟我楚哥抢,他这钱我赚定了!”
陈彻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大点的卡座,自己也不在吧台调酒玩了,这争风吃醋的好戏他哪舍得错过?
陈彻撞了下楚炀的肩膀,邀功道:“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通风报信及时吧!”
“你也没告诉我季风在啊。”
“啧,我给你语音那会他还没来呢。”
楚炀抓住了关键词,审视道:“你这什么意思?季风他经常来?”
陈彻耸耸肩:“对啊,我这的级vip,哎!你老说他干什么?有没有良心了你?兄弟腿都这样了也不扶一把!”
楚炀抬脚踢了下他的石膏,看都不看他:“别跟我在这装,就裂个小缝,仨月还不好?不就是塑造战损好撩小o吗?”
陈彻“嘿嘿”笑了声,单腿变双腿,走的还挺利索,“你懂什么,这叫合理利用同情心,好好学着吧你!”
季风偏头看到陈彻健步如飞的腿,想说些什么又咽了下去,这个人真是时刻刷他的三观,莫名其妙地还让人觉得有点可爱。
维安部的同事识地去舞池嗨了,毕竟没有人想在两位领导面前胡咧咧。
偌大的卡座最后只剩下他们四个人,江星河摸了下楚炀的头,果然还是湿的,皱眉道:“你前不久刚感冒,今天就不吹头还穿这么少?”
楚炀冷哼道:“你还说我?你不也说吃完饭就回家?怎么还来酒吧了?”说着他抬眼看了眼季风,还和这个家伙一起!自己要是不敢过来,岂不是就要被撬墙角了?
陈彻窝在沙里,吃着甜点乐呵地看戏。
季风冷不丁地开口:“你们在交往吗?”
江星河一怔,想摆手,却被楚炀抓住了手腕,“我们正在交往的路上。”
季风晃了下酒杯,微笑道:“那就是没有咯。”
“季科长是不是过于关注星河哥的私生活了?不觉得越界吗?”楚炀捏紧了手里的玻璃杯,微眯了下眸子,带着强烈的威胁。
江星河叹了口气,扯扯楚炀的袖子:“你们俩是有仇吗?怎么每次见面都针锋相对?”
楚炀嗤笑道:“没仇,就是看他不爽而已。”
季风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江星河:“……”
陈彻内心:“我的天!好精彩!好想录下来!”
昏暗的环境里,季风余光看到a1pha脸上兴奋的吃瓜表情,面上浮现不易察觉的笑意。
江星河的视线落到a1pha微微敞开的夹克上,里面那件内搭有些眼熟,好像是楚炀的睡衣。?
第32章祭奠
年要到了,西塞城大街小巷挂满了红灯笼和五颜六色的彩灯,楚炀和江星河提着酒和鲜花去了京郊墓园,凛冽的寒风吹动两人的衣角,钻进脖子里是刺骨的寒。
楚炀上前拢了拢江星河的围巾,omega的鼻尖红,眼眶也红,楚炀拍拍他的脑袋什么也没说。
往前走了五分钟,那里有一处双人墓,摆放着一大束炽热绽放的向日葵和两瓶青梅酒,楚炀把自己手里的向日葵花也放下,深深鞠了三次躬。
他蹲下身把自己带来的青梅酒倒了两杯,轻声道:“看来我爸爸他们已经来过了。”
两家是很好的朋友,楚山和洛寻逢年过节都会来祭拜。
江星河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是江承和苏池的合照。两人笑得很开心,死亡也没能将他们分开。
omega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合照看,水雾渐渐模糊了视线,一滴泪砸在石板地上,江星河抬起胳膊抹了下脸,哽咽道:“炀炀,这是我在他们下葬后第一次来这里,世界上哪里有我这么不孝的儿子啊。”
楚炀半跪在他旁边,揽着江星河的肩膀,把他的脑袋摁进怀里,心疼地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