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野笑道:“看来你也不是很了解你自己,不过我们有的是时间探索你的内心。”
钟煦颤声问:“那……你想怎么做?”
“先从这里开始,”仇野忽然握住了他垂软的器官,“怎么样?”
“……什么?”
“在这里,刺上我的名字,好不好?”
钟煦害怕地想要逃跑,却被仇野钳住身体,难以动弹。
“又吓到你了吗?”仇野简单地加以抚慰,笑道:“你明明很享受的,别怕好不好?忍一忍,很快就能结束的。你难道不喜欢每次高潮时,都能打湿我的名字吗?”
钟煦嘴上说着“不行”,身体却诚实地绷紧,颤抖着射了仇野一脸。
仇野闭上眼,任那些白浊的精液顺着他的脸颊缓慢流下,他舔了下嘴角,再次睁开眼时,看到钟煦浑身都在抖,已经泣不成声。
他轻叹一声,起身洗了把脸,然后蒙住钟煦的眼睛,将他抱去楼下。
“这几天我不会打扰你,你有充足的时间好好冷静下来,思考我们的关系。”仇野将他放下,给了他一个短暂的拥抱,“我等你的答案。”
钟煦摘下眼罩,却现眼前仍是一片漆黑。
“这是哪里?”
他下意识想去寻求仇野的帮助,但转身就被绊倒在地。
没有人回应他。
他仿佛坠向一片暗无边际的深渊中,没人能听得到他的呼救。
作者有话说:
【只删减了两句话,就是小八弄到野哥脸上了,看不看不影响,想看的去微博a狮子歌歌cp】
ps:不洗白,无,他们就是这种互相牵绊的控制服从关系(我都说累了,以后不解释了,真的没有火葬场,没有!)
第五十章圈养
钟煦试图找到灯光开关,但摸索一番后,还是失败了。他只能抱紧双腿,蜷缩成一团,借由后背抵住墙壁的那丝冰冷触感,在黑暗中找到一点支撑自己的力量。
这几天他一直没好好吃饭,又接连受到惊吓,情绪一直游走在崩溃的边缘。现在整个世界安静下来,即便他不想,但眼皮还是沉,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只是这一觉他睡得并不安稳。
周围实在太安静了,他感觉像是躺在一副冰冷的棺材里,深埋地下。
他将双手举到眼前,指尖几乎要戳到眼球了,他也看不清一根手指的轮廓。他大声嘶吼着仇野的名字,也没人听得到他的声音。
更可怕的是,渐渐地,他自己都听不到了。
血液似乎凝固了一般,心跳也越缓慢而沉重。他宛如一具活死人,丧失了视觉、听觉和味觉,最后他连自己的身体也感觉不到了。
只剩下一个空洞麻木的灵魂,漂浮在死寂的黑暗里。
他没有了时间感,不知道从被关进来到现在,是过去了两天、两个小时,还是仅仅短暂的两分钟。
以前钟煦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惧怕孤独的人,可这种被圈禁在黑暗中的感觉,远比孤独要恐怖煎熬得多。从身体到灵魂,钟煦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来自于仇野的凌迟。
——他在每次吐息时缓慢死去,又在下一次吸气时短暂复活。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久,钟煦连撞墙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有些绝望地想,仇野会不会已经把他忘掉了,又或许对方本来就是想让他这样悄无声息地腐烂掉。
忽然有道微弱的蓝光在眼前闪过。
太久没有见到光线的眼睛,不适应地眯了起来,钟煦还以为这是人死前会出现的幻觉,几滴清凉的水便润湿了他干裂的双唇。他立刻清醒过来,心里掀起一阵欣喜的狂潮,如在沙漠中迷失许久终于遇到绿洲一般,恨不能一头扎进水源之中。
他大口灌着水,被呛到了也不肯停下,甚至连仇野给他打营养针的疼痛都没有感觉到。
“慢些,”仇野温柔抚摸着他瘦削的脸颊,“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别走……”钟煦话音未落,男人已离开了,将他再次一个人留在了黑暗里。
经历过一线曙光的人,很难再次安安静静地待在深渊里继续腐烂,钟煦开始疯狂渴望仇野的触碰和声音,哪怕他不抱他、不说话,只让他知道他还在也好。
钟煦摸索着爬到厚重的门前,凭着最后的力气,不停拍打门板,呼喊仇野的名字。
而仇野便坐在门外的地上,静静听着——事实上,钟煦在里面被关了多久,他就在这里守了多久。
等到门内的呼救声渐弱,语气也逼近绝望,他才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上楼换了件衣服,拿上营养针和水,回到地下室里,带给钟煦一丝微弱的光。
反复几次过后,钟煦的意志被彻底瓦解了。
他顾不上针头还在胳膊里没有拔出,就死死抱住了仇野的脚踝,边哭边虚弱地哀求道:“不要留我在这里!求你不要离开我!”
仇野安慰地拍了拍他颤抖的肩膀,柔声道:“我一直都在,过几天再来看你。”
“不要!”钟煦紧紧搂着他不肯放手,“我已经想明白了,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是喜欢你的,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仇野将他干枯而凌乱的头别到耳后,反问:“真的吗?”
“真的!”钟煦仰望着他,犹如仰望他的神明,“你说的话我都会听,求你了阿野,别再丢下我一个人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