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乔意语塞。
过了片刻，乔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么？谁呀？”
顾修远：“等我把人追到手再说吧。”
挂断电话后，顾修远坐在电竞椅里转了两圈，忽然打定主意般“噌”地站起来，拎起肩包就往外走。
楼下，保姆陈姨刚系好围裙，准备做饭。
“小远，晚饭吃虾粥怎么样？”
“陈姨您自己吃吧，我有事回学校了。”
顾修远龙卷风一样刮下楼，换了双鞋，又风风火火地推门跑了。
电梯上行的过程中，顾修远竟莫名有点紧张。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忘掉早晨那尴尬又窘迫的一幕。
等调整好情绪，电梯门也开了。
顾修远跨出电梯门，鼻尖就微微皱了起来。
整个走廊飘荡着一股清幽的皮革香，是a1pha的信息素。
越靠近程羽的公寓门口，信息素的味道就越浓。
顾修远轻嗤了一声。
这信息素浓的，如果有个omega在这，估计能当场情了，还说八字没一撇？
他插进钥匙，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程羽和另外一个男人正并肩坐在沙上，拿着手柄在电视上打游戏。
顾修远扭扭脖子，颈圈随之轻轻转了一下。
程羽身边的a1pha率先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回头看了过来。
大概是同类相斥，两个a1pha对上视线的一瞬，都从彼此眼底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敌意。
程羽后知后觉，跟着a1pha侧身看过来。
“小顾，这是我朋友卓开延，”他主动介绍两人认识，“这是我合租的室友，顾修远。”
卓开延冲顾修远点下头，“你好。”
文质彬彬的，皮革香气也在瞬间敛了起来。
顾修远回了个不冷不热的“你好”。
顾修远换好鞋，先把肩包放回卧室，又转了出来。
卓开延人高马大的，程羽也占地不小，两人并肩坐在那，普通的三人位沙就被占去了大半。
顾修远从阳台搬来一张不及他小腿高的小凳子，坐在旁边。
程羽不时扫他两眼，卓开延偶尔也瞥他两下。
顾修远低头玩手机，全然没察觉一样。
“咳，那什么，”程羽冲顾修远扬扬下巴，“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呢。”
顾修远掀起眼皮，“我没说不回来。”
他的目光快朝卓开延划了一下，继续说：“我在这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学校宿舍我已经退了，要不我出去找个酒店吧。”
说着，他搬着小凳子就起身要走。
程羽赶紧叫住他：“你回来！我什么时候说你打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