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穿着浴袍，带着浓浓的水汽。
被热气所晕染的小脸红彤彤的，湿润的梢正在往下淌着水珠。
比起平时公事公办的她多了太多风情，就连嗓音也好像被水给打湿了，“厉总怎么会来我这？是出了什么急事？等我换件衣服就来处理，您稍等片刻。”
说着她就要拉上门，厉霆枭单手撑住门，漆黑的瞳孔居高临下注视着姜黎，口吻带着些漫不经心：“姜助真的不知道我来干什么？”
姜黎一脸抱歉的神色，“刚刚我在泡澡，多泡了一会儿没关注手机，没看到您的吩咐，我马上就……”
那张脸让人看不到丝毫惊慌失措，但厉霆枭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这个女人最擅长情绪管理。
他用力推开门，将身子挤了进来，“不用了，也没什么大事。”
厉霆枭脱下鞋子，一副等着姜黎伺候的模样。
姜黎拉开鞋柜，拿出了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
“抱歉厉总，我家一般没什么客人，您将就一下。”
厉霆枭43码的大脚努力塞进了37的女士拖鞋，他抬起那被挤得变形了的拖鞋一脸挑剔，“我这人从不将就。”
姜黎心里腹诽了几句，正欲解释，就见厉霆枭两脚踢飞了拖鞋，然后迈开修长的腿，从摔得横七竖八的拖鞋尸体上跨过。
一双眼睛很快就将房间扫了个大概，他大大咧咧往沙上一靠，敞着双腿，手臂搭在沙扶手上，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势。
“姜助拿着每年几百万的年薪就住在这种破地方？”
单身公寓也就五十平，一室一厅，和酒店基础套房一样。
姜黎恭敬垂手在他身侧回答：“虽说不大，也不算小的。”
就见厉霆枭用手比划了一下，“有我家厕所大吗？”
对于他的刻薄姜黎早有领教，她甚至嘴角都没有扯动，认真的分析：“如果是您主卧的厕所，应该是没有的。”
她嘴硬回了句：“胜在温馨。”
男人双手环胸轻嗤一声：“那姜助一定觉得我家的厕所温馨极了。”
姜黎：“……”
对上姜黎恭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厉霆枭继续开口：“姜助今晚就没有出门？不久前我看到和你很像的人，还以为是见到了姜助呢。”
姜黎心脏里有小人在跳舞，脸上是天塌下来都不会崩塌的表情，“出去过，去过市，去过水果店，还去了蛋糕店。”
厉霆枭看着桌上的蛋糕，“我正好有些饿了，姜助不介意我吃点蛋糕吧？”
“当然。”姜黎躬身就要将蛋糕拿出来，厉霆枭这个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的直男癌晚期破天荒先她一步拿起了蛋糕。
“我自己来。”
他垂眸扫了一眼蛋糕上的生产时间，是今天下午五点多做的。
从会场到公寓，除了排查监控浪费了几分钟，自己一路是狂奔而来。
她应该没有时间特地绕路去买蛋糕来敷衍自己。
“怎么了厉总？是不是不喜欢这种口味？”
厉霆枭丢开蛋糕，“确实不太喜欢，给我做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