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明明是用极为温柔的目光盯着她，姜黎却觉得后背寒。
就算她看不透厉霆枭的打算，也能猜到他对自己的态度绝不单纯。
他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在生意场上一个人要是拒绝过他一次，他很快就会做出p1anb，绝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高傲的他更不会在同一个人面前低头两次，合作失败就失败了。
姜黎跟着他的这些年，见过了太多一开始爱理不理，后来却后悔想要合作，却已经高攀不起的例子。
显然，在自己身上是个例外。
从一开始自己明确的拒绝到今天，他似乎并没打算放手。
姜黎暂时无法弄清楚他对自己的这种情感是否是占有欲。
她伸手想要推开厉霆枭，“厉总，请你自重。”
“自重？”
厉霆枭冷嗤一声：“那晚你在我身下可不是这么说的。”
“厉总，你该知道那一晚我是为了替你解围，我对你并无其它心思，还请厉总看在我这两年为公司立下的汗马功劳，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阿黎，放了你，谁又肯放过我？”
厉霆枭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不散，姜黎却已经呆住了。
连带着他已经退到一旁和自己保留距离，寒冷再度袭来，姜黎也没有感觉。
“你真以为一个小医生就能给你想要的了？”
姜黎这才后知后觉朝着他看去，虞铮言的车已经停在了路边。
厉霆枭扫了一眼这不到百万的辉腾，眼神里掠过一抹轻蔑。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车不错，但在他眼里家里买菜的阿姨都得开这个，实在是不值一提。
姜黎习惯性替他拉开了车门，“厉总，请。”
厉霆枭跟皇上一样尊贵无比坐上了车，他就要让小白脸看看，姜黎和自己才是最合拍的一对。
岂料下一秒虞铮言竟然下车替姜黎打开了副驾驶车门。
姜黎坐过很多次副驾驶，那都是作为助理的位置，她没资格和厉霆枭平起平坐。
可面对常人的副驾驶，一般都是女朋友和老婆的专属座位。
她向来对这种事情很敏感，今天她似乎是避不开了。
后面是厉霆枭，她只能坐这个位置。
看着姜黎坐上了副驾驶，虞铮言还贴心给姜黎系上了安全带。
哪怕他从头到尾都很绅士，并没有半点占便宜的心思，看到两人的距离陡然变近的瞬间，厉霆枭的眉宇仍旧不可控制紧皱。
车子开动，虞铮言还特地询问姜黎的喜好，放了她喜欢的歌。
上车时还趾高气扬的厉霆枭气得心肝脾肺都要炸了：哦，原来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起初姜黎有些不自在，但虞铮言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
并不只是她以为的书呆子，他的学识渊博，并不显呆板，每次的谈话内容恰到好处。
渐渐地姜黎都差点忘记了后面的厉霆枭，要不是她觉得自己后脑勺一直凉飕飕的，今晚的谈话应该是十分有趣的。
她敢打赌，厉霆枭的眼珠子都快贴她后脑勺上了，如果眼睛是武器，她早就死了一万次。
好在这条路离她的公寓很近，姜黎赶紧逃下车。
“再见虞医生，厉总就麻烦你了。”
车子开走，姜黎有礼貌在路边挥手。
厉霆枭嘴都气歪了，麻烦？
自己在她心里就是个麻烦？
厉霆枭凉凉开口：“虞医生觉得姜助怎么样？”
“姜小姐是个特别的人，我对她有好感。”虞铮言说的坦荡。
下一秒他就听到后座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就是不知道虞医生对助理这个职业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