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澹瞧出她来了兴致,便自作主张地牵着人走上去。
铁栅栏上放满了锁,卖锁的老伯在塔里席地而睡。
赵无絮走到栅栏边眺望着深蓝大海,静了半响,她转头看向把老伯叫起来买锁的晏澹,心揣到了极点,她走过去,伸手阻止了他付款的手。
“说吧。”
晏澹怔了瞬,和老伯道了声歉,拉着赵无絮走回栅栏边,直勾勾地看着她。
赵无絮别过眼,不和他对视。
“姜榆鹭她去年的时候流产了。”
赵无絮错愕地转回头,抿紧了唇。
晏澹并不想提这个名字,可是不说清,总感觉会有一道沟横跨在他们之间,他只能继续说:“晚上和她吃饭只是想问她这个事。”
赵无絮皱眉:“难道又是你家人做的?”
“对。”晏澹道,“晏晋远在报复我,当年我用他与那个女人苟且的视频逼走了他那可笑的情人。”
“早上和你说时没有说清见面的对方是谁,在和你许诺了尽量不与她见面后还见面是我不对,今晚先走也是因为她身体问题,所以把人送了去医院,她父亲的腿我也已经找到了专家来为他治疗。”
晏澹看着赵无絮,“和你说这些不是在开脱也不是在让你不生我的气,只是想告诉你,关于你所想,我会被姜家人束缚一生是不存在的,我能做的都做了,能给的也都给了。。。。。。”
困扰赵无絮的不是这些,而是,“要是他们让你和榆鹭姐复合呢?”
晏澹失笑,轻抚她额间的碎,“不可能。”
“他们不可能提出这种要求?”
“是我不可能会和你分开,更不会让他们有说出这种话的可能。”
赵无絮情绪有些溃败,眼圈已经红透,她的话脱口而出:“那你爱我吗?”
话音落地,周遭一片寂静。
在无声的沉默中,赵无絮猛然推开了晏澹,疾步往台阶走去。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要让她难受。又为什么三年了她还没学会自知之明,为什么非要问出这种话。
她极力克制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后面急促的脚步三两下就追了上来,他抓住她的手臂,她用力地甩开。
几次下来,她已经厌烦,停下了脚步,那人便得寸进尺,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腰肢,她伸出双手,狠狠地往他的胸膛拍打,眼泪更是无法提防。
晏澹一声不吭地任由着她泄,等她打累了时,他闭了闭眼,缓声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关于“爱”,这是对于他来说未涉及过的言语,他从没对谁说过我爱你这种话,他认为这三个字是无比郑重的,可他却实在愚昧,用了三年也无法将这三个字道出,难道说他对眼前的人丝毫没爱吗?
不。
他立即否决。
他深知自己已经离不开赵无絮,同样的,他也绝不允许赵无絮离开他。只想拜托她,再给他多一点时间,让他好好理清自己的脑子,让他能够有朝一日可以轻易地对她说爱。
赵无絮安静了下来,可眼泪却是狼狈地不停落下,怎么也收不住。
是她丢了初心,当年她只想和晏澹在一起就足够,可人都是贪婪的,她想要他的全部,他的心。
止住眼泪后,她抬眸在晏澹惊讶地目光下嘴角勾起了笑意。
“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问你这种问题。”
她仿佛有些分裂,懂事地说了那句话后,又若无其事地哼笑,“你已经失信一次了,下次可别再让我逮着你们单独见面,我真的很小心眼哦。”
她猝然的变脸让晏澹有些始料不及,他长吁了口气,胸口似有千斤重,脑海里竟生出了些怕她再也不在乎他的想法,他讷讷地开口:“对不起。”
“不必道歉。”赵无絮潇洒一笑,“下去吧,程浅姐他们到了。”
-
霜降一过,申城骤然变冷,这一年的四季像是把秋天给遗忘了,从蝉鸣喧嚣的夏天到刺骨的凉冬只用了短短一天。
和意淮的合作有条不紊地在进行中,最近的加班少不了,晏澹那边更是,她忙他更忙。
这天晚上,下班后已经临近九点,她把车停好在车库,正要开门,身后响起脚步声,她随即转身,便那看见身材纤细,肤色苍白的姜榆鹭。
她愣了下,“榆鹭姐。”
姜榆鹭抱紧双臂,脸上的笑在月色的映衬下有些凄凉,嗓音却是出奇的柔和:“能请我进去坐坐吗?”
赵无絮听许助理说过姜榆鹭的心脏不太好,受不了什么刺激,她定眼看着她的神色,而后点了点头,转身打开了门。
换鞋时她徒然记起鞋架最上面的东西,下意识扬眸往上看,上面空空如也,那双鞋竟也被拿走了。
姜榆鹭缓慢地往里面走,眼神扫过这个她只来过两次的地方,心下的滋味难以言喻。
赵无絮默不啃声地走进厨房倒了杯温开水,从厨房出来后看见姜榆鹭还站着,她也没说什么,只把水放下,与她隔着张桌子相视而立。
“那次见面没好好说上几句话你就走了。”姜榆鹭嫣然一笑,“晏澹没这么快回来吧,可别让他打扰我们姐妹谈心。”
赵无絮想不通她心里在想什么,“你坐吧。”
姜榆鹭眼里笑意渐浓,她走了几步坐在了赵无絮的旁边,“这几年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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