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荒诞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之后,宋景西就更加不敢同宋营对视。
他闭上了眼睛,转过了头去,僵硬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啊,好。”宋营欲坐下的身体又直了起来,他犹豫着还是给宋景西掖了掖被角,“那我先出去了,一会儿吊瓶快打完了,我再进来给你拔针。”
宋景西闭上了嘴没有说话,而后听到了一阵轻而又轻的脚步声,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瞧见窗外的浮云正好从他视线里透过玻璃窗悠悠散去。
这个世界的天空比孤儿院的天空蓝太多了。
宋景西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无父无母的他更懂得怎样才能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
他没有感受过被爱的感觉,所以更加喜欢被爱的感觉。
即使这份爱,原本是不属于自己的。
他不知道原主去哪儿了,可是他想着,自己既然穿书了,就应该替原主好好活下去,替他完成本没有完成的使命。
暂时将昨夜的狂乱,和内心的纠结压在心底。
关于酒吧失身那件事,说是不难受那肯定是假的,人生初体验未免太过糟糕,但木已成舟,以后只能尽量不去触碰酒精。
谁知道小少爷这副身体这么娇贵,看来以后自己得小心着点了。
宋景西胡思乱想了几个小时,连宋营什么时候进来拔掉了自己手背上的针,以及和自己说了什么话都记得不太清了。
只知道宋营一直坐在床边说话,他就认真地听,却什么也没听进去,最后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个好觉。
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被原主设好的闹铃吵醒的宋景西,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条件反射地要穿好衣服去上班。
出了房间门,看见宋营坐在客厅里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穿书了,还穿成了一个身娇体软的漂亮废柴炮灰。
“小西,快过来吃早餐,昨晚你睡得太香,我就不忍心叫你起床,肯定饿坏了吧。”
宋营招呼着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不烧了,今天是要准备去学校上课了?”
学校?上课?
宋景西啊了一声,点了点头,原主才二十一岁,是还在读大学的年纪。
“一会儿我让开车送你,公司有点事情我现在要赶过去。”
今天的宋营瞧着没什么精神气,和自己说话的代词是“我”,而不是“哥哥”,宋景西突然有点歉疚。
在宋营要走的时候,宋景西叫住了他。
“那个,哥,谢谢你照顾我,昨天我给你添麻烦,我那时候身体不舒服,对你的态度有些不好,对不起。”
宋营往外走的脚步突然卡住,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宋景西和自己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