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撮把子,坐好,再呜呜的话明天不带你出去玩了。”
23o2的房间里,张文涛摩挲着在他怀中一直“呜呜”哼唧的撮把子,乖巧的小家伙被这么一声呵斥,甩了甩头,一双小巧的眼睛却始终盯着沙上,不敢动弹的胡有鱼。
“你把它关起来行不行啊!”被盯着有些毛的胡有鱼此刻心中十分不安。
他用着祈求的声音,试图获取张文涛跟景琛的怜悯。
然而,俩人才不会搭理他这种无理的请求。
“你对不起人家妈妈,当儿子的饭不能白吃,总要替它妈出口恶气才行。”张文涛一脸坏笑,不过却将手中的牵引绳抓的更加的牢固了。
听着玩笑,胡有鱼讪讪的笑了下,见撮把子越来越安静的躺在张文涛的怀中,他才不禁轻吐了一口气。
景琛拿着张文涛的照片,跟手机上的图片做着对比。
照片有很多年了,关键部位上的模糊,让他不敢有百分百的肯定。但仔细对比之后,他还是说道:
“样子很接近,尤其是兰花的细节处,但再具体的只能靠实物来做判断了。”
“是嘛…”张文涛听到,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事儿闹的,咋办才好呢?
难道真的要用许红豆出的那个主意去责问师父?老头子不会背过气去吧……
他正踌躇,胡有鱼却笑道:“老张,要我说你不行问问你师父,就是一件衣服而已,可能没你跟你家许红豆说的那么玄乎。
这种艺术品啊,买的也说不定。”
“是有这种可能。”景琛点头,表示赞同胡有鱼的这个看法。
“那行吧,我到时候问问。”张文涛左右看了看俩人,为难的表情写在脸上,也刻在心底。
如果万一真是的话,师父这个浪漫,弄的后劲儿可够大的,一下耽误了人家三十多年……。
算了,还是问一下吧,毕竟老婆在那边等信儿呢。
想到许红豆,张文涛内心的天平不自觉的开始歪斜起来。其实它早就歪了,还很彻底。
“对了,老胡。客厅你睡啊。空着的那间是大麦的,你老老实实的别给我惹事情。”
做出了某种决定,张文涛起身,准备牵着撮把子回屋处理一下。毕竟就算是询问,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能太过于直白。
总要给老人家,留些薄面不是。
“啊!”坐在沙上的胡有鱼错愕着看着张文涛起身,他本想在第一时间起身拦住对方,可看了一眼撮把子后选择了放弃,“不是,你先让我在床上睡一晚,就一晚总行吧。”
“一晚也不行啊。”张文涛没搭理对方,牵着撮把子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没走两步,身后又传来胡有鱼的声音,“不是兄弟,那你那屋子就这么空着,然后让我在沙上受罪?”
“不空着啊。”张文涛转过头,看向胡有鱼,用拿着手机的手指了指撮把子,说道:“晚上它睡大麦原来那屋,你没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不信你问景琛。”
“嗯,是的。”
景琛将照片收好,对着胡有鱼点点头。
“不是,我连条狗都不如啊!”一听这话,胡有鱼立马不干了,他连忙站了起来,想通过声音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你比狗强,但有限哈。”张文涛不屑的笑笑,扭头走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不让胡有鱼睡大麦的屋子,主要是他懒。
毕竟许红豆现在不在家,没人收拾床单被罩之类的。与其让自己费那个劲头,还不如让胡有鱼在客厅的沙上凑活呢。
况且,自己因为老胡的事情,都受牵连了。也要让他付出点代价,这才公平公正,总不能老是自己做烂好人,自己受罪吧。
见张文涛回屋关上门,景琛讪讪的冲胡有鱼笑了下,说道:“我也回屋看书了,你要是需要洗澡的话,可以敲我屋门。”
“不是,你也不留下来陪我?”胡有鱼祈求的看着对方。
“那个…”景琛本想说句我跟你不是很熟,但觉得这话太伤人,他便改口道:
“我需要给老张的餐厅多做一些准备,抱歉。”
胡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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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海的风,轻揉着许红豆的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