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瀑,朗照在裴昱迷茫的脸庞上,那双好看的乌眸盛满银辉,傅筠满意地吻在蹀躞带上,手指勾住他的墨,指腹按摩着几处腧穴,嗓音沙沙:“裴郎,我要欺负你了。”
这一刻,裴昱清楚地听见?自己脑内乍起一阵轰鸣。
要紧处盼望她的侵犯,可她却拿捏着脆弱的脖颈以及头顶几处要穴,裴昱抑制不?住体内热血的四窜,它们在沸腾,在叫嚣,喉间?也逸出?几息吁喘。
蹀躞带收紧了些,恰到好处地勒着颈肉。
生得?一副冷白皮囊的好处也许就在这里。黑夜中,月光里,摇摇欲坠的寝衣再?也无法为主?人遮挡什么,慷慨地露出?大片大片瓷白的肌肤,而傅筠微微俯身,细细吐息,落下一个接一个吻。
至于那根深色的蹀躞带,则如同控制犬只的项圈,不?是用?来装点的饰品,而是被赋上类似禁锢的寓意。
裴昱甘之如饴。
而与此同时,再?寻常不?过的吞咽动作也变得?难以言喻,傅筠凝睇眼前的旖旎光景,不?疾不?徐的手指也渐渐停顿,热意氤氲在脑海,烧得?身子烫,情动地吻他。
苍天破晓,秋风淅淅。
裴昱难得?回来,傅筠特意告假一日,听闻这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宁宁。
一大早小姑娘就噔噔噔跑来,带着微微寒气,一股脑钻进被窝里。裴昱出?手及时,在女儿?吵醒小筠之前,精准地拎住她后衣领,压低声音道:“不?要吵到你阿娘。”
宁宁撅着小嘴,附在他耳边悄声说:“爹爹不?在的时候,我早上到被窝里,阿娘都?会搂住我~”
言语里还颇有?几分炫耀。
裴昱无意跟女儿?争宠,但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他羡慕了。
于是拿捏起父亲的权威:“洗漱了吗?爹爹送你去学堂。”
宁宁摇头,披散的头晃来晃去,跟他打着商量:“今天可不?可以不?去学堂?”
“当然不?行。”
——傅筠醒了,跟裴昱异口同声。
宁宁一下子如泄了气的蹴鞠,颓颓地跌在柔软床铺上,黑珍珠般的眸子眨啊眨的,刚想撒娇,忽的一顿。
惊讶道:“天都?凉了,还有?蚊子么?”
“嗯?”傅筠后知后觉,瞪了眼裴昱,把自己领口掖紧。
宁宁却是贴心小棉袄,小手按住阿娘的手,凑上去轻轻吹气,“我帮阿娘吹吹,坏蚊子,竟然咬阿娘!”
小小娘子气鼓鼓,又另有?打算,甜甜笑着说:“这样好了,我来打蚊子,一定抓到它!这样阿娘就不?会被咬啦~好不?好嘛?”
“坏蚊子”看出?女儿?想以此为借口不?去学堂,二话?不?说拦腰抱起她,在傅筠额上落下一吻,温声道:“我带宁宁洗漱,娘子再?睡会儿?。”
裴昱手头的《水经注疏》只完成了一部分,大雍疆域万里,前两年收复的南越更是水系繁杂,因此回来探望妻女的时间?很少。
这一回赶上宁宁生辰,特意买了烟花庆祝。
中都?的繁华宁宁已?经见?过,但这一回的烟花与节庆时的不?同,这是专门给她放的,小姑娘高兴极了,早早地呼朋引伴,又抱着宠物鸭鸭坐在最好的位置准备观赏。
“砰砰砰!”
“咻——砰!”
一声声巨响乍起,五彩斑斓的光焰照亮了市井长巷。
人头攒动,皆奇地遥望,共同见?证深蓝的夜幕化?作花的海洋,连天际细碎的星子都?在此刻沦为陪衬。
流光溢彩下,傅筠听着女儿?的欢呼声,看她蹦蹦跳跳地抱着鸭鸭挥舞,面上便也带起几分笑意。
忽然,腰间?一紧,清冽的气息包裹着她。
手臂横在她身前,这有?力的筋骨昨晚已?经感受过了,傅筠放松地靠在裴昱怀里。
“到底是世子爷,手这样大。”望着一轮又一轮精彩夺目、似乎永不?停歇的焰火,傅筠揶揄道:“怎么不?去宁宁身边邀功,反倒跑这儿?来。”
裴昱对于她亲昵地把手覆在他手上这个动作十分满足,低下头颅贴着她的颊,炽热气息悉数钻进傅筠耳廓。
因为是你。
——这场璀璨而盛大的焰火,想与你共赏。
所以我完成身为父亲的使命后,分花拂柳,穿越人海来到你身边,第?一时间?跟你靠在一起,此刻我们的心跳达到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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