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晌午时分,梳妆打扮,便去了公主府,本来嘛。公主唯一的女儿,魏苏樱乃是她与魏然的独女,极其宠爱。
且郡主还未及第,前来提亲的人便踏破了门槛,今日便是苏樱郡主及第之礼,公主与平常母亲一样,想要送给女儿一份大礼,那便是给女儿寻一门好差事。
本来车骑将军家境与公主府也算是门当户对,可奈何外面谣言四起,说什么俨如羽与嫂嫂苟且。
他们乃是皇家,最忌讳的便是不干净。
也是巧合了,前天长公主去看望太妃,无意问起拓跋越:你觉得俨如羽如何?
本来她选择的人必不会错了,那俨如羽乃是家中的嫡子,且他们这一家就出了一个庶子,可见俨家男子对妻子的忠贞。
自家女儿嫁过去,也必定不会吃亏了。
长公主本来没指望拓跋越能回答,可是他却回答了。
他说:“礼部尚书有个公子,才识出众,将来非池中之物。”
很少见他这般夸赞一个男子,好奇之下,便打听了一下。
这一打听还真是----怎么说呢,那男子学识的确是出众,可就是太出众了,年纪轻轻,整的跟个小老头似得,文绉绉的念什么之乎者也,且整日跟一群木匠为伍,简直---太不理想了。
但是好歹是拓跋越第一个夸赞的人,总要给他一个面子,也让自已过过眼。
所以今日便邀请兵部尚书夫人携带儿子前来,一同见证公主的及第之礼。
当然她不会忘记邀请如今的第一商女宇文檬前来观礼。
晌午时分,客人便如期而至。
先到达的便是那车骑将军夫人,还有他的儿子。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俨如羽,只是这一次她仔细看了几分。黑亮垂直的,斜飞的英挺剑眉,看面色倒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只是那眼神似乎又有些不自然。
这便失了大丈夫,多了些猥琐。
公主有意,便问:“俨公子今日也有二十了吧?”
那俨如羽望了一眼俨氏,欲要回答,却被俨氏率先回应了。
公主似乎不喜,便又问:“二十了,这年纪还未娶亲,倒是少见。越儿如你这般大的时候,都有孩子了呢。”
“公主说笑,安亲王人中龙凤,雉子如何敢于王爷相提并论啊。”说着微微的附身,谦恭有加。
公主又问:“那俨公子是为何呢?”
此刻公主已经有些微怒了,那俨氏也看得出来,微微尴尬了一下,抬眉望向儿子,鼓励的眼神送了一波又一波。
但听那俨如羽回答说:“回公主的话,臣此生信仰一生一世一双人,未曾喜欢便不会成婚。”
长公主露出惋惜的表情,看来传言是真,他的确是喜欢上了自已的嫂嫂。
俨氏见自家儿子回应似乎不得公主喜欢,忙补救说:“公主,雉子曾有幸见郡主一面,惊为天人,欲要娶郡主为妻,可他又是个愣头子,不敢开口,唯有我们做母亲的为其操劳。”
长公主笑了笑,便吩咐他们进入内厅,这边她还要招待旁的客人。
俨氏恹恹的,极力讨好,要与公主一同迎客。
她的心思,长公主岂能不知,也没有拦着。
不一会,便见安亲王妃过来了。
她怀有身孕,长公主可不敢让其累着,责怪了她几句,便让她进去里面休息了。
6慕瑶杉杉来迟,此刻所有的宾客可已经入内了。
长公主见到她还是一身白色丝绸,独具特色的一幕,还真是让人一见便知是谁。
俨氏见状,面露不喜道:“今日乃是郡主的大喜之日,宇文姑娘穿的这般素净,不知是何心思?”
长公主听她的话音,倒是没有生气,而是说:“秀满楼的衣衫,本就以素净为特色。”秀满楼?谁人不知,那是专门为贵妇做衣衫的门店。
满京城的人儿,谁敢说秀满楼的衣衫不能见客?
那就是自打脸了。
俨氏听后,自觉自已见识短浅了,尴尬的笑笑。此刻6慕瑶已经走进,只是她刚走进,便见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小老百姓看热闹,本来是常事。
但此刻有人高喊道:“想让大家跟我评评理,你们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接话说:“你说说看,让我们评什么礼?”
“怎么回事?哼,我名字叫潘有维,乃是大庆人,我跟宇文姑娘曾经是夫妻,可是啊,那女人乘我出外行商的时候抢了我的家业,霸占了我的产业,本来嘛,大家夫妻一场,有些事给彼此颜面,可是她居然不知羞耻,欺骗大将军,我一人受骗没什么,绝对不能让我们英明神武,为咱百姓出生入死的大将军受骗啊。”
“我给友人借了银子,千里迢迢而来,便是要揭开这女人的虚伪面容。”
公主府门口众人抬眉望去,但见一小生模样的男子,在门外有说有笑,说的事倒清奇的很。
他见6慕瑶望过去,更加有底气了,嘶吼道:“娘子啊,你太欺负人了啊。我前往明月山庄寻你,你却派人赶我出来,如今又来长公主行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