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昨夜这人确确实实地为了自己中毒的事情忙活了一晚上,这么算起来兰溪竹还得感谢他。
“秦阳被捕,和亲使团缺个使者,陛下打算让谁填上?”
兰溪竹思忖着衡都城中已然没有合适的人选,希兰那边还在等着,齐珩要派出谁去呢?
总之,应该不会牵扯道他们兰家了。衡都中只有他大哥坐镇兰家,左相地位何其高贵,也不是礼部的人,总不可能轮到他去。
然而,兰溪竹还是想得有些简单。
“不从衡都找人了,要不然要耽误迎亲的时间了。”齐珩解释道,“你三哥镇守西南,西南近日并无躁动。镇西侯的身份何其尊贵,派他迎亲,算是给他们希兰国面子了。”
乍一听到自己三哥,兰溪竹微微怔住了。
不过三哥在西南很有威望,也熟悉那里的环境,跟希兰国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仅仅是和亲,已经算是最安全的了。
不过……这也就是说,他三哥会在未来的不久回到衡都。
那个时候说不定他还在塞北。
如果他能早点平定北境战乱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跟三哥再见一面。
“怎么,你不愿意吗?”齐珩拍了拍他的后脑,“你不愿的话,我就换个人。”
齐珩今日真的算是对兰溪竹百依百顺了。
兰溪竹摇了摇头,手试探地搂上了他结实的腰杆,“陛下安排就是。”
陌生的触感让齐珩顿时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主动碰自己。不是强迫,也不是中椿药,就是单纯地迎合自己。
“你做什么?”
齐珩轻轻地咬了咬他的耳垂,声音带着一点粗重。对上兰溪竹那双明媚的眸子,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几乎快要跳出胸腔了。
他很想压下去那股冲动,却怎么也控制不了。
身下的反应越来越明显,这次齐珩再也不能用“晨杵”作借口了。
兰溪竹像是被烫了手一样地猛然抽回手,却被齐珩按住。
“别怕,朕不动你。”
昨夜那事十分耗体力,兰溪竹现在身子怕是快空了,哪里还能再禁受得住一次?
齐珩不想逼迫他,因为怀里的人不久之后还要为南衡打仗,是要去保家卫国的,得好好养好身子。
一听这话,兰溪竹确实没有再动了。
他面上一臊,觉得自己魔怔了,不知道方才为什么要搂住齐珩。
“陛下,何时起身?”
“不急,你再睡会儿,朕看着你。”齐珩亲了亲兰溪竹的额头,不管他错愕的眼神,“别传出去朕来过这里,昨夜没有人看见朕。”
身为一国皇帝,齐珩现在搂着自己在距离衡都百里开外的地方睡觉实在不太妥当。他在这里的消息自然不能泄露出去,要不然归途中怕是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