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预祝你早点抱得美人归吧。”
苏未辰站起身来,也不行礼告退,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走了出去。
过了许久,帏帘后的人也僵住了,此时这么光明正大地走到前殿似乎不太合适。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些动静。
“兰溪竹,你要在后面躲多久?”齐珩不轻不响的声音传来,却带着些怨气,“伤刚包扎好,莫要再裂开了。”
他最近本来就体虚,还费力地躲在门后憋声憋气的,不知道好好躺在床上歇息吗?
过了几息的功夫,兰溪竹轻轻拉开了帏帘。
“陛下如何知晓的?”
他这句话说完,尾音颤了颤。
这短短一瞬间的功夫,齐珩已经走到了帏帘面前,正低着头俯视自己。
兰溪竹被惊到了。
齐珩将他打横抱起,然后脚步轻轻,走向了案桌旁边的榻上。
“你方才碰到了珠帘,”他淡淡解释道,“朕从小练箭术,父皇教朕听风声以及那些细小的动静,以至于朕现在耳力还不错。”
原来如此。
“微臣并没有躲很久。”
“那也不许。”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齐珩又换了一种说法,“不用躲着,苏未辰不是外人。”
但是当着自己的面,齐珩肯定不敢说出刚才那句话。
兰溪竹暗中腹诽。
什么叫做不答应,齐珩分明就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起过要娶自己的事,从前兰溪竹安排了钦天监那事被现后还说自己自作多情,其实是他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见怀中人没有反应,齐珩睨了他一眼,看到他大敞的胸膛,心中又蹿出了一股怒气。
但只不过一刹那,他就将心中这怒气压了下来。
不行……不能火,苏未辰跟他说过,自己过去待兰溪竹不好,以后一定要温柔些。
他阖了眼睛,也不出声,就是静静地将自己的大氅披在了穿着单薄的兰溪竹身上。
两个人不再说话,晨阳殿里只有齐珩翻阅奏折的细碎声音。
兰溪竹心里有些不安,他维持着半倚在榻上的姿势,忍不住张口问道:“陛下,臣要回府。”
“嗯,”他点点头,“车马已经备好了。”
皇室的马车就是不一样,将近半个时辰的车程,兰溪竹竟然没有感到一分不适。马车内的坐垫十分柔软,似乎是被特意叮嘱过的,刚好关照了自己的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