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睑微垂,唇边溢出一声沾着无奈的叹息。
十四岁的沢田纲吉,对于七濑光莫名其妙的执着感到诧异。
——为什么是他呢?
虽然在十四岁的他仰面倒在床上揉乱了头闷声喊着“啊啊啊根本想不通啊”的时候,躺在吊床上睁着眼睛睡觉的Reborn下一秒就喊着吵死了给他来了个重锤一击。
抱着脑袋吃痛地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沢田纲吉听见了西装小婴儿的嗤笑声。
【“哼,太没用了,蠢纲。”】
【“七濑那家伙什么意思,你这家伙不会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吧。”】
那时候的沢田纲吉的确看不出来——更确切的说,他让自己看不出来。
十四岁正是怀|春的年纪,身形单薄的少年会梦见自己和并盛之花笹川京子约会的画面,但这不代表他不知道这是梦。
就算是有人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七濑光喜欢他这件事,沢田纲吉也只会慌张地摇头解释。
【“七濑桑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这种人。”】
他是知道答案的——只是自卑的情绪就像是十二月的薄薄冰面,仅仅需要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便能使密密麻麻的裂隙蔓延开来。
少年零分的考卷还藏在柜子的角落里,从窗缝间溜进来的风轻轻地将摊在地板上的空白的国文书本翻过一页。
月光笼罩在少年的身上,模糊了他的轮廓。他的身影在夜幕中变迁着,额间燃起火炎。
早已成为史上最年轻的mafia教父,创建了彭格列的沢田纲吉已经能够轻而易举地从冰面上从容走过。
——喜欢吗……
棕青年自己也不是很明白自己对于七濑光的感情。
他们一起长大,从四月的春到一月的冬,从日本的并盛到意大利的西西里。
沢田纲吉总是用那双温柔的眸子注视着金少女。
以为他看不见而悄悄将石子踢到刚才还在斗嘴的狱寺头上的她。
体育课上一蹦一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拖长了语音喊着“纲——君”的她。
监视器里难得露出凶狠表情的她。
注视着七濑光,似乎成为了沢田纲吉的一种习惯。
恋爱经验为零的棕青年分不清恋爱与友情的界限。
因此,他将七濑光称为——
“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大概只有时间才能给他准确的答案。
所以。
此时此刻。
低垂着眸子的沢田纲吉唇角泛开笑意。
“好。”
他说道。
“我在这里看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考华尔兹了,紧张,原地去世,我可能得当场死亡QaaaaaQ